元林玉赶紧道:“不如将计就计,既便是我们错疑于他,也可保无失。”
吴本神情难堪,心机迟疑,项明月在侧有些不解,此牢皆死囚,没有皇上文书,不得相见,大哥乃为何不予讲明,愣在这里,因而在后捣了捣吴本。吴本会心,赶紧赔笑道:“不知梁大人可有皇上御批文书。”
吴本闻言,回击一个粟子磕五弟头上,嗔骂道:“小王八蛋,巡狱去。”一边骂着,一边将银票卷动手中,谁知手心一麻,即尔刺痛,摊手一看,立时冒出血来,本来银票中刺出一枚绣花针,当即会心,翻开银票,银票中竟然另藏着纸条,可爱他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赶紧叫回项明月,项明月觉得是情书,抢过来便悠悠念起来:“萍水相逢,知君侠义,嘿嘿,小猜得没错吧……燃眉之急,望君互助……申时二刻,东门出城,吴大侠驱车飞奔,不成停顿,以造阵容……”项明月是也机灵之人,当然没有读最后风句,而是帖耳告之吴本,吴本夺过纸条,藏入怀里,心机百转,坐立不安。
且说梁秋红和元林玉分开大狱,侍卫请二人上车,元林玉向侍卫婉然一笑,将手中提盒递去:“御赐的甜品糕点,偿给你们了。”
屈大人应了一声命退,然后将一封手札从袖中取出,递于沈义武,叮嘱道:“今晚设席,可明日请奏,鄙人定会告密圣上,千万保密。”说着仓猝而出。
屈安扶魏川落座,酬酢一阵,却俄然立起家来,恨恨道:“薛国丈那老贼,向来独揽朝政大权,为所欲为,现在竟图谋篡逆,威胁皇上交出玉玺、兵符,皇上尚在与之迂回,本欲在南巡之际,求救于魏老将军,没想到被其看破,囚禁于此,下官在皇上身侧,痛心疾首,苦无计可施,只能四周刺探魏大侠动静,望魏大侠才气挽狂澜,庇护皇上,岂知也落于那老贼之手,老贼心肠暴虐已极,竟魏大侠武功尽废……”
元林玉见魏川双目圆睁,额头青筋突暴,赶紧安抚道:“师叔莫急,长辈曾听家父说,武功可修可废亦可复原……”
梁秋红闻言故作一笑,向身后寸步不离的侍卫道:“相借些银钞,回府偿还。”
魏川未待屈安把话说完,摇了点头道:“屈大人请回吧,魏某现在如同朽木,成了无用的废人,何况魏某出身江湖,本与朝廷无任何干系,曾冒充投身于鹰头帐,是因路途凶恶,为保弟子全面,所行的权宜之计,并非诚恳,现在随行下山的百余名弟子,死伤殆尽,余者皆囚身于牢内,存亡只在朝夕,魏某无颜面见华山剑派列祖列宗……你们都散了吧。”
沈义武连声道:“不成不成,因魏思儿指认,魏大侠才被下狱,想必是和国丈窜通一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