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毕,楚锦唇角再抬,傲视两回,双手一拱,顾也不顾堂内五人面上色彩,端首耸身,放脚便往外去。

楚锦唇角含笑,打眼四顾,待将座下五人瞧个一圈,这方拱手,稍一躬身,朗声便道:“天赐下顾,多少惶恐。白天委实怠慢,万望诸位包涵。”

容欢寂静多时,当下终是不耐,折扇一摇,抬声便道:“那二人,便未留下甚有效说话?”

楚锦闻声,立时回身,同容欢对视一面,唇角一抬,轻笑缓道:“欲寻一笑山庄援手,必得亲来庄内相见。欲寻救护,便得将困危之人带来庄上;欲报恩仇,亦得带着干系之辈一同前来。善恶枉直,必得于庄内判辨。楚某若执剑出庄,则为挑衅,则为私刑。”

听得大夫人一语道破,七夫人已是拢肩低头,再也不敢多言只字,委委曲屈,只往楚锦地点不住窥瞰。

七夫人丁唇一努,见状低声嘀咕道:“昨日……那里是甚虚惊?我等但是实实在在吃了个哑巴亏。”

堂内五人各怀心机,寂静一时,愁云不散。

因着事急,五鹿浑等人虽被凌晨安设客房,却并无一人盹得着;后听得小厮声噪,这便齐齐出得房来,扯了个奴儿问清前后,结伴欲要往前厅见一见这位姗姗迟归的少庄主。

大夫人此时亦是回神,思忖半晌,缓声令道:“锦儿,不成。你九娘亲所言不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山庄既早早立了那条端方,岂可因着昨日一场虚惊便要废改?且今早镇民前来请愿,山庄既以那端方将人拒了,现下你再前去,怕也难泯公论,得不着甚好名声。”

不过一句,已然引得闻人战颊上透红,内疚侧颊同胥留留换个眼风;二女心下,顿觉欢乐。

楚锦闻声,两目一阖,抬掌轻捏眉间,自顾自摇了点头,口唇未开,竟是莫名吃吃笑出声来。

楚锦见状,面上反见凝重,躬身回了个礼,轻声再道:“楚某初时确不知那二人秘闻,只是见其肥胖,恐其不敷,便于战后以村酿山肴飨之,又赠薄资,觉得周济。鄙人实在……实在有些愧对胥家蜜斯。”

言罢,楚锦稍顿,缓缓起家,单手负后,放脚近了一侧琴台,五指一并,轻将七弦一拢,眉关一攒,挑眉又瞧瞧劈面壁上长剑,自顾自轻笑接道:“诸位感觉,风花雪同雕矢鲛函,哪个偏雅?弹丝品竹同舞刀弄剑,孰个更善?”

闻人战见桌前四人齿钝舌干、皆不言语,这便将目珠滴溜溜转个两转,颊上堆笑,回身便冲楚锦应道:“楚大哥文才天纵、武功夙成,何必非要将文武之能二择其一?二者兼备,岂不更美?”

“这楚锦,好生大胆!瞧着本王,且不说叩拜存候,竟如此恶言怠慢……”五鹿老目珠一偏,细细品了品闻人战面上神采,口唇再开,短吁不住,抬掌便往膺前抚了两回,以求顺气。

此一时,只见得席上珍羞必备,水陆齐陈;又瞧得座上佳宾贤主,推杯换盏。

“不过,”楚锦一顿,待将诸人郁郁失落之态归入视线,这方眨眉两回,面上稍见迟疑,缓声再道:“不过,数日之前,确有落魄剑客登门应战。楚某见怪不怪,同其各自过了几招,分了胜负,便打发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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