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既知我等自咸朋山庄而来,想是晓得留留此来深意。一笑山庄,侠义流芳,但求楚公子互助一臂,实告那宣家恶贼行迹;大恩大德,留留当作牛马报偿!”
正于此时,听得不远处又是一阵嚣闹。五鹿浑未见其人,单闻其声,已然心知是山庄九位夫人赶到;聒噪声由远及近,直引得五鹿浑头壳一热,脑仁模糊发麻。
闻人战眨眉两回,自言自语轻声嘟囔道:“故而,如果那八大王不亲来山庄,楚大哥便不成去那八音山寻他?”
“九娘亲,莫要拦我。诸位娘亲受辱若此,锦儿有愧,岂忍坐视?这便拍马独往八音山,将那八大王人头取来,也算为娘亲报了昨日悚仄之仇!”
此言一出,席间诸人皆是一振。
容欢被楚锦出言一讥,面上已是青白一片,正待反唇,又闻楚锦朗声笑道:“楚某并非贩子之人,咸朋山庄同宋楼干系,鄙人实不欲穷究。只是,现下尔等既来我一笑山庄寻人,想是得了宋楼奶奶指导。这般细思,那二人必是宣氏剑客无疑。其剑法招式,颇是凌厉;变招应对,极见资质。若非其别离前来应战,怕是楚某亦难一一击破。胥庄主以一敌二,本就不易;擂台之事,瞬息多变,天时天时,潜移万千。得志者曲珠难系蚁,对劲者直钩可取鱼。万般造化,拗不过一个‘命’字去。”
楚锦目睑一抬,眼尾直飞入云,口唇一开,悠然应道:“惜得楚某从未得见甚宣家二子,即便故意相帮,无法力有不逮。”
胥留留闻听此言,已然考虑起当日胥子思慷慨接待宣家二子之行,两相对比,胥子思同楚锦所作所为,倒是如出一辙,附近的很。原引为声气之友,叵耐化存亡之雠。
七夫人“呸”的一声,大咧咧往一边喷口唾沫,口内絮干脆叨,无不是本身如何如何惨,当时落入贼手如何如何险,反几次复,不见止歇。
第二日,未时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