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兄弟二人兀自无言,对视一刻,目不转睛。

五鹿老一把将那信笺团个一团,眼白一飞,低声嗤道:“那楚锦,自感是七尺身躯八斗才,十谒天门九不开——一脑门儿的自视甚高,满胸膺的怀才不遇。依我瞧着,其不过是个满口肮脏、肆言詈词的地痞恶棍罢了。怎得,其还想将这些个污言秽语清算成册、结集私刻不成?”

话音未落,容欢肩头回声一抖,眉头紧攒,抬声喝道:“莫要如此!”言罢,其颊上薄肉虚虚一颤,低眉逃目,讪讪接言,“暂莫…暂莫将金樽之事奉告祖母!”

“栾栾,于我跟前,你如此唤她,便也罢了……若你不识轻重,同早前普通无形无状,于父王面前放刁把滥,乱认娘亲……届时父王真恼了你,只怕为兄也难替你粉饰!”

五鹿浑听得五鹿老之言,面色不由一变,嘬腮啧啧两声,后则吁口长气,一字一顿故作冷澹。

五鹿浑抿了抿唇,单指指尖循着唇角酒靥地点,一紧一慢轻压不住。

此言一出,另一边容欢似是得了由头,急将腰间折扇一扬,没头没脑扇个几次,唇角一耷,抬声排揎道:“这鬼气候,下得甚雨?莫不是苏城风水不佳,带累了你我,一并倒了运去?”

五鹿兄弟纵马约莫盏茶工夫,突遇细雨。二人开初摸了蓑衣斗笠,披盖起来;但是再行一刻,却感那雨势渐大,实难清算,无法之时,远远正瞧见一处野庙。

“不如,便来讲讲苏城见闻?”五鹿老一笑,已然会心。

不待五鹿浑言罢,五鹿老已是手忙脚乱拆了方胜,聚精会神打量起来。

“沐猴……老驴……贱虫……狗材……”五鹿老支支吾吾将那笺上内容逐条诵出声来,“畜…畜产?老…咬虫?马泊六?”

胥留留闻声,探掌急将耳侧发丝绾了,稍一濡唇,轻声笑应,“确是早早路过。不过半途遇雨,依着雨势,一来我等需寻一处容身,再来推断鹿大哥你等必得于此地躲雨,故而拍马调头,返来这处。”

五鹿老一怔,挑眉直冲五鹿浑应道:“千里寻母,人之常情。”

五鹿老暗往五鹿浑处递个眼风,后则抱臂膺前,再往容欢处努了努唇。

五鹿老一听,唇角一抿,修眉插鬓,抬声笑道:“现下我倒在想,娘亲他们,究竟如何自那般大火中逃出世天?”话音方落,五鹿老眉头一低,自顾自打量起本身左掌掌心一块约莫铜钱大小的伤处来。

五鹿老闻声,立时挑眉拥戴,“恰是恰是。现在酒足饭饱,我等正幸亏此歇上一歇,小憩个把时候……”

少待半晌,五鹿浑眨眉两回,换个话头,侧颊自道:“栾栾掌内那天生的招财进宝痣,终是毁在了那场火里。”

一言未尽,容欢已是哗的一声收将折扇,两足必然,回身薄怒。

吃吃喝喝聊个一刻,闻人战脖颈一伸,探头往庙外觑了一觑。

五鹿老听得此言,面皮顿时改作紫棠色,下唇微颤,半晌方才喃喃出声,“那齐掖……怎就如此...恨毒了我?”

容欢一人立品隅角,抬头靠墙,连声抱怨道:“瞧这雨势,当为急雨。怎得下了这老半天,还是未见歇止?”

“兄长非将销磨楼之事查个水落石出,栾栾定要往宝象寺跟同括劈面对证;你我兄弟所为,终归算得上异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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