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王爷驾到!”
“七弟!”
崇王嘲笑一声,欲待反唇相讥,一时却又想不出合适的言辞来,便干脆不睬他,举头望着天花板。
“你敢威胁本王?!”
崇王一愣,一时想不明白他因何有此一问,恨恨得瞪着他。
南宫黄杏闻讯,忙带领着宗人们出了庄,拜伏在地。一时候,庄内庄外,跪成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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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说的,是哪批赈灾财物呀?”
“回大人:下官不知。”
崇王更加气愤,吼怒道:“你个狗主子!明天,您若不能给本王一个公道的解释,休想出得了这南宫山庄!”
崇王重重得冷哼一声,别过甚去。南宫黄杏等见崇王让步,便都怯怯得让开了一条道来。
这辆马车气度不凡,全部车身呈金黄色,黄帘低垂,上绣镀金五爪金龙。两名神情的红衣仆人,骑着神骏的白马在前开道。
缪易真冷哼一声,沉声道:“不过,你别对劲!真逼急了本官,将你全部南宫山庄挖地三丈,也要找出那批贼赃来!”
“回王爷:各种迹象表白,南宫世家,的确有严峻怀疑!”
“王爷言重了!下官千万不敢!”缪易真神采稳定,安坐不动。
缪易真徐行走到南宫黄杏身边,低声道:“南宫庄主,你赢啦!”
崇王对一名仆人私语了几句,那仆人点点头,快步出去了,不一会儿,几名抬着担架的仆人,跟在他身掉队了厅。
“……谁杀的?”南宫黄杏双目喷火,瞪着缪易真,嘎声问。很明显,他早已晓得了答案。
“七叔!”
崇王淡淡得“哦”了一声,问:“查到了么?”
一共两副担架,均由白布罩着,看不见抬的到底是何物事。
崇王重重得哼了一声,跟在南宫黄杏身掉队了会客堂,大刺刺的在上首坐了。缪易真只得又跟着出来,被南宫黄杏安排在了崇王右首的一个坐位之上。
“哦。”崇王面露猜疑之色,“……南宫庄主,为何将它们堆在院中呢?”
南宫黄杏、南宫赤火、南宫孚及崇王的几名侍从,立即抢身而出,将他团团围住。
缪易真大喝,众锦衣卫纷繁住了手,见他已被围住,虽非常担忧,但又不敢不听号令,只好焦心满面的望着他。
崇王嘴角出现一丝嘲笑,缓缓道:“缪易真,你不但杀了应寒龙及部属八名兄弟,还杀了南宫紫烟及两名南宫世家的弟子。你说说,这一笔帐,该当如何算?”
“反啦!反啦!真真是反啦!”崇王猛拍茶几,声嘶力竭的吼怒道:“缪易真,你就等着被诛九族罢!”
“那是因为,”缪易真自问自答:“即便是诛光本官九族,也不过仅仅是缪某、贱内及犬子三人罢了!王爷您说,缪某另有甚么可惊骇的呢?”
缪易真神采一变,忙行半跪礼;其他锦衣卫俱拜伏在地。
南宫黄杏摇点头,难堪的苦笑道:“大人,您这又是何必呢?草民惶恐得紧!”
缪易真面色丢脸,轻声道:“回王爷:没有。一件也没有。”
许锦山、高近楼、宗琨、穆世鹏、翟大成等侯在厅外的众锦衣卫闻讯,拔出兵刃,齐往大厅内闯,众南宫世家的弟子和崇王的侍从们禁止不住,被冲得东倒西歪。
“让开!”缪易真冲南宫黄杏等厉喝,“谁敢禁止本官,以乱党论,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