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震盘膝而坐,将长剑搁于双膝之上,手执双环,悄悄地等候着。
两名匪贼忙回船抬了一木桶火油过来,孙二夹手夺过,狂泼在舱门口。
此时,大火已吞噬了大半个船身。痛得昏昏沉沉的孙二但觉热浪袭人,惊鸿一瞥,发觉船上仅剩下本身,转眼间就要葬身火海,惊骇交集,连滚带爬地翻回本身的船上。
“谁敢跳,这就是了局!”孙二大声望胁。
身后的张二与另一名伴计忙将他扶坐起来,一左一右托住他的后腰;余下十余名海员和伴计则都躲在他们身后。
那匪贼神采发白,喘气道:“二当家的……上面舱中……有小我,连杀了芮七……雷6、邢老三!”
东方震双手力撑平飞而出,已然扑到了敌船之上。张二等未受伤的见火势扑身而来,忙抱起受伤的火伴,跟着跨步上了敌船。
东方震在刚才搏杀时,左臂、右肋又添了两处重伤,但仇敌溅洒在他身上的鲜血颇多,以是看起来已是浑身浴血。
余下三人惊骇之下,发一声喊,退身往舱门口撤退。
那四名弓箭手漫衍于楼道上,发箭向东方震射落。东方震挥剑将羽箭一一击飞,俄然抄起一柄仇敌掉落在身前的钢刀,信手一甩,一名弓箭手胸口中刀,倒跌在楼道之上。
心念及此,飞环脱手而出,正斩在他咽喉之上。那贼子被划断了喉管,已然发不出来声音,捂着咽喉含糊的“呜呜”了几声,仆倒在船面上。
东方震喘了一口气,俄然左肋一痛,已然中了一箭。东方大怒极,抓起一把钢刀振腕一抖,那名船舷处偷袭的弓箭手小腹立时中刀,倒跌入长江当中,一刹时就被滚滚江水淹没。
“放了他!”东方震表示压住孙二的众伴计罢休。
张二等见东方震眨眼间连杀三名匪贼,转惧为喜,镇静得喜极而泣。张二哽咽道:“东方大侠,接下来如何办?”
几名仇敌的海员见二当家已然被制,余人也被杀得干清干净,均吓得神采煞白,目瞪口呆。
“啊!芮七死了!”那匪贼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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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见那麻袋堆上另有东方震的承担,承担下压着一把长剑和两只明晃晃的钢环,怕被发明了另生枝节,忙一把抱起,但觉甚是沉重,那钢环边沿更是锋利,竟将他的手腕割出了血口来。
“你们,下去看着!”孙二表示几名部属。
“少罗嗦!”孙二当家一脚将他踢翻。
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匪贼恰是先前踢东方震那人,闻声怔了一怔,凝目一看,立时认出了这个在舱角趴着昂头冷视本身的男人,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本来是你这个痨病鬼!先前老子饶了你,还不满足呀?他奶奶的,报上名来,爷爷刀下不杀知名之辈!”
他身后的几名火伴尚未看清东方震的脱手,只见他俄然跪倒,齐都大吃一惊,忙将兵刃横胸聚成一团,惊奇的看向东方震。
一名海员反应较快,“扑通”一声跳进江中,刚自江中冒出头了,“嗖嗖”声中,敌船上射下几只羽箭,那海员惨叫一声,转眼间没入湍急的江水中。
另一名贼人红着双眼,“忽”的一刀劈向他胸口。东方震不及躲开,暴喝一声,一拳横击在刀侧,那贼人拿捏不住,钢刀横飞而出。“啸”的一声,飞环急旋而上,血花飞溅中,那贼人头颅被硬生生切下,血淋淋的掉落在船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