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窈道:“真的不成说呢。明天我见到仙子姐姐了,我也不会向人说的。”刚说出口,仓猝伸手掩住。凌霄、张惠茹奇道:“甚么仙子姐姐?”阿窈连连点头,道:“别问我,别问我,我不晓得。”
凌真道:“谁知这株榔梅树,竟无缘无端在数十年前枯死了……”世人听了,无不扼腕叹惋。凌真续道:“奇就奇在,这株枯死已多年的榔梅树,本年竟然又活了,不但开了花,还结了果。大师说希奇不希奇?”世人齐声道:“死而重生,这就更加希奇了!”
一时安排齐备,除了素火腿、素燕窝、焖素鸡、熘素鱼,别的另有蒸玉兰、烧香菇、银耳汤、白莲汤,摆了满满一桌子,当真是丰厚之极。张惠茹见这些菜肴做得非常精美,不由奇道:“我们刚返来,你便弄了这些来,你是如何办到的?”凌观笑道:“这是斋堂专为十七爷预备下的,我分了几碟过来。”说着,让道:“李公子,请入坐。”
凌观一扭头,见张惠茹愤怒忿地坐在那边,一声也不吭,忙上前道:“惠师妹,活力了是不是?”张惠茹哼了一声,头也不转。凌观见状,忙又陪笑道:“我晓得这一起上没人给师妹欺负,必然委曲坏了。来,来,来,赏师兄个脸,欺负欺负师兄。”
李衍半信半疑,转头望向凌霄、张惠茹,见他二人虽满脸惊诧,却涓滴不狐疑凌观说的是真相,当即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只虎魄觞确是一件希世珍宝了。”张惠茹在旁听着,忍不住道:“你说那盏茶代价万金,快说,快说,那茶又是甚么茶,又是如何宝贵?”
张惠茹哼了一声,说道:“你又如何晓得十七爷的事?就便晓得,你又如何晓得这茶用的是梅花雪水?”凌观道:“这些日师父陪十七爷品茶,我和凌真每天陪侍摆布,怎会不晓得。公子揭开茶盖时,我便闻出了是梅花雪水。”
凌真待大师静下来,续道:“此花如此希奇,掌门自是严加把守,不准任何人靠近,更别说让人采摘了。不但掌门本身不敢动,就连十七爷也不敢动,也只要……只要那位叫宁儿的蜜斯,才采了五六朵……”
凌真咳嗽了一声,说道:“公子所吃之茶,叫做桐庐贡茶,乃是茶中臻品。这茶一年也只能采摘数斤,专供内廷饮用,以是极其贵重。李公子,平凡人连见这茶也可贵一见,你却亲口咀嚼到了,当真是福缘不小!”一边说着,一边啧啧称羡。
凌观微微一笑,点头道:“远远这止这个。公子可知它是何朝何代,又是何人的藏品?”李衍道:“不晓得。”凌观道:“公子吃茶时没留意,我在旁却看得清清楚楚,这只虎魄觞上刻着几个篆文,写着‘石崇秘藏珍玩’六字,李公子,想必你晓得这个石崇是谁罢?”李衍略一思考,大惊道:“莫非是晋代阿谁斗富的石崇?”凌观点点头,笑道:“不是他另有谁,世上哪找第二个石崇。这件‘双耳衔环虎魄觞’,不是别人的,恰是石崇的收藏。”
凌霄含笑道:“没见到二师叔,却见到了凌观、凌真。”李衍问道:“凌观、凌真是谁?”凌霄道:“在龙虎山时,他二人与我和凌虚最为交好,二师叔此次来武当山,才带了他两人过来。”李衍道:“他们如何说,我们何时才气见到张道长?”
凌真道:“武当有一种奇花,而这类奇花,天下只要武当山才有,叫做‘榔梅’,不晓得大师听没传闻过?”世人道:“没传闻过。”凌真道:“提及此花,实是奇异,传闻当年真武帝君修道之时,为了矢志求道,便折了一段梅枝插于榔树之上,并发誓说‘吾若道成,花开成果’,待厥后帝君得了道,那梅枝果在榔树上成活,并且开了花结了果,以是便叫做‘榔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