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还好,话音刚落,肚子仿佛铁了心要跟她作对,紧接着“咕噜噜”又是一声。阿窈吓得左捂右掩,却如何掩得住。张惠茹方要怒斥,只听“咕噜噜”一声,这一声倒是本身身上收回的,不由得“噗哧”笑了。世人忍俊不由,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又走了一段路,大师寻了片树林,找些枯枝生着了火,一边烤鞋袜,一边坐下安息。提及刚才的事,忍不住又大笑一回,都问凌霄道:“凌霄,我们还去偷不偷了?”凌霄笑而不语,俄然解开衣衿,呼拉拉向外一倒,竟然是茄子、黄瓜、小葱之属。世人见状,无不惊奇道:“咦,你竟然藏了菜!你是如何想到的?”凌霄笑道:“偷菜有偷菜的巧法,一边偷一边吃,能偷多少菜,如果给人瞥见了,那里还偷得成?”
凌霄站起家,忽见前边不远处有个窝棚,明显这片菜圃有人关照,忙向她嘘了一声,表示她蹲下。本来张惠茹出身权贵,常日连厨房都很少去,更没见太长在菜株上的菜,是以此时见了,竟不知如何摘。凌霄忍笑做了个手势,奉告她如何扶住菜株,如何摘拧下来。
凌霄见她如许说,那自是附和此举了,扭头又看向李衍。李衍笑了笑,轻叹一声,脸上一副无可何如临时为之的神态。凌霄又问张惠茹道:“惠师妹,你说如何办?”张惠茹判定道:“甚么如何办,动手偷啊,还傻着干甚么!”凌霄定了放心,道:“好,跟我来。”
一边说着,一转头,却见这边也种着一畦黄瓜,且长得略显粗大,瓜刺也少些。伸手摘下一个,张口一咬,苦涩难耐,顿时又吐了出来,心想:“黄瓜如何这么苦?味道仿佛也不对。”凌霄在旁瞥见,笑道:“李兄,你吃的不是黄瓜,是苦瓜。”李衍见说,细心又看了看,公然是苦瓜。他本来是认得苦瓜的,但此时做贼心虚,慌乱中不免认错了。
凌霄顿了一顿,说道:“我有个别例填饱肚子,只是……只是这体例不大光彩。”世人闻听,都是一喜,齐声问道:“是甚么体例,快说,快说!”凌霄皱着脸笑了笑,道:“我们刚才路过一片菜地,我见上面都结了果子,我想,实在没体例,我们就去偷菜吃……”话音方落,张惠茹啊的一声,伸手指着他,似嗔似喜道:“好你凌霄,这么下三滥的体例,亏你想得出……如何不早说!”
做了回偷菜贼,不但没偷饱,还给人一顿追逐,连鞋子也弄湿了。大师细细一想,又觉好笑,又觉镇静,美中不敷的只是没偷吃饱,未免小有遗憾。
李衍知凌霄绝非虚妄之人,他既如此说,当下又多信了八九分,笑道:“凌霄,只望今后能见你运使符箓,我也好开开眼界。”凌霄不置可否,将剑归入鞘中,笑而不答。
李衍颇通一些易理,深知易道广博高深,对于周易能够占验,他是坚信不疑的,但验与不验,却在乎其人了。听了凌霄这番话,点头道:“此理甚是。”凌霄又道:“至于为何说偶然灵验,偶然不灵验,却也不是抵赖之辞。”顿了一顿,续道:“那少年的‘御剑术’,讲究以气御剑,人剑合一;而正一派的符箓,讲究以意御符,人天合一。即便是精通符箓之人,偶然意力不纯,那也不会灵验的。以是说,偶然灵验,偶然不灵验。”
李衍更加不解,奇道:“这话如何说?”凌霄道:“江湖当中,门派林立,鱼龙稠浊,有很多招摇撞骗之徒,实在并不精通符箓,但为了给本身撑脸面,便说本身出身何门何派,这些人所使符箓,那自是不会灵验了。这也如同周易能够占卜一样,那些不懂装懂的人,如何能占得准。如此一来,很多人便将符箓视为虚妄,以是说,有的灵验,有的不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