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大风雅方扫了竹夫人身子一眼,道:“夫人若到几千年后,必然是引领潮流第一人。”
迦难留不管佛珠,任由它四周滚落,只是道:“剑气纵横者多,让如叶谷主者天下少有。莫说师兄,即便佛尊剑术也难与女人对抗。”
竹夫人高低大量苏幕遮,目光特别落鄙人面,“莫装贤人了,天下男人都一样。”她魅惑一笑说。
她伸手去摸苏幕遮的胸口,被苏幕遮打掉了,“天下男人我睡过无数,唯独未曾睡过王爷,本日非得遂了心愿。”
竹夫人娇笑,胸口压在刀背上,提示着苏幕遮她的柔嫩,“王爷身陷囹圄,或许明日就死了,莫非甘心带着孺子之身拜别?”
竹夫人将茶水放在桌子上,也不坐下,轻笑道:“王爷为甚么这么说?”
这一声颤音反响久久不歇,站在佛堂门前的迦难留只觉有甚么东西跟着颤音分散,向他袭来。
他转动佛珠的左手不由得一紧,手中的丝线绷断,“啪嗒”,佛珠散落一地。
即使天下上再多词汇也难以描述她的美,双眸在月光之下仿佛星斗,傲视之间,狐媚众生。
他看着竹夫人把衣服穿归去,“你彻夜前来只不过是想毁了我。”
叶秋荻抬手,从后背缓缓抽出干将来,左手压剑尖,将剑弯成弓形,俄然轻放,剑身弹直,收回如雷的颤音。
“这身纱衣很有引诱力,让我想起了一名为丝袜的东西。”苏幕遮说。
竹夫人昂首再看叶秋荻时,目光生根离不开了。
“再者说。”苏幕遮以核阅的目光高低打量她,让竹夫人有些不安闲。
迦难留原是盘坐在劈面佛堂里诵经的,现在已经停下来。
“丝袜?”竹夫人完整含混了。
“救人?为甚么要救人,我只是来找人的。”叶秋荻说着,一步落下屋脊,超脱萧洒至极,仿佛天女下凡。
听到开门声,女子目光移过来。
叶秋荻将目光收归去,又看向迦难留。
迦难留师兄不是旁人,恰是“万剑归宗锁重楼”的一行禅师。
竹夫人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听不到响声,“你但是王爷,岂能被戋戋一女子所摆布?”
苏幕遮松一口气,心说幸亏苏少侠久经战阵,在女色面前不动于色,不然真就惨了。
“不甘心。”苏幕遮点头,“要不你放我走?”
她料不到世上竟有这般美的不成思议的绝代美人,美的让她自行惭秽,一向低到灰尘里去。
“嘣!”
竹夫人面庞僵一下,又娇媚道:“口是心非,明显还是个雏儿。”
竹夫人将腰上丝带悄悄解开,媚意的能捏出水来,“女人的妙处,不是貌美能比的。”
苏幕遮说道,“朔北王落空药王谷庇佑,岂不正中你们下怀。”
竹夫人轻笑,“王爷别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