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微微变色：“即使你对她毫无情义，此后碰到心仪的女子，另娶了便是。”
徒弟是大内妙手，长年不问世事，为何本日主动开口，邀破月同往帝京？
徒弟却摇了点头，抬高声音道：“我观那颜蜜斯不似平常女子。她虽脚步轻浮有力，是个没有武功的模样，可为师却发觉到她体内一股邪门儿的真气震惊。你二人内力尚浅，自发觉不出。白天我问你她的出身，你提到她自幼便被颜朴淙养在别院，又生食毒血、****浸在寒潭里。颜朴淙不顾伦常，想要介入这个女儿，倒令我想起几十年前的一个传言……”
他语气如此慎重，慕容湛心神一震，酒意醒了几分，正色道：“徒弟那里的话，但有叮咛，徒儿在所不辞！”
老儿一怔，还要开口，却听慕容湛道：“师父，你不必说了。今早颜朴淙也接到我皇兄旨意急招，已解缆护送澜儿回帝京了。此后，破月情愿去那里便去那里，如有人侵犯，徒儿与大哥，自当救援，必不让她受奸人所害。”
徒弟点点头：“你归去便求皇上，把颜破月指给你。”
慕容湛沉默半晌，却点头：“徒弟，对不住，此事不成。”
徒弟却点头道：“我猜想人丹炼制非常不易，光是那些毒物，便不易集齐。总之，将她要来，无益有害。回到京师，你便跟圣上请旨吧！”
一言既出，其他三人皆是一惊。步千洐听他说本身不能庇护破月，微生怒意，心念一动，问道：“前辈，颜朴淙号称大胥第一妙手，不知技艺到底如何？”
那白叟淡道：“我不过宫中白叟，将军不必客气。承蒙将军多年来对十七王爷的照顾，他日将军如有叮咛，老儿在所不辞。”
他坐起来，慢慢道：“师父本日为何要邀破月进京？”
两人这才放心，却听那老儿又道：“颜蜜斯，这位将军的技艺不错，可与卫尉大人比拟，只怕还是欠了火候，难以护得蜜斯全面。你既不肯归家，老儿瞧在十七王爷面上，倒情愿照拂一二。本日我们便回京，你同我们一起走吧。”
此言一出，破月和步千洐都有些吃惊。慕容湛忙道：“是我奉告师父的，师父不睬朝政之事，无妨！”
慕容湛心头怦怦地跳，心想莫非徒弟看出了我对她的情义？他窘道：“徒弟休要胡乱猜想……我……”
徒弟观他神采，知贰情意已决，回天有力，只得长声一叹：“痴儿、痴儿……”纵身跃出马车，兀自点头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