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眼神一暗:“大嫂,只要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防来防去,累的还是本身。”
顾氏点头道:“大嫂,瑶儿这话细想想,倒不错。贵少贵精不贵常,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春节过后没几天,蒋福悄悄地进了京,老宅统统还是。
“昊哥儿我记得是四月初九生的,一晃就满周岁了,二老爷可筹算让我见见小孙子?”
蒋宏生恭敬道:“母亲,正筹算往老宅去,过了年,还没得空去看看孩子,今儿个恰好没甚么事,想去瞧瞧。”
陈氏听得还是一头雾水,迷惑道:“这又是如何说的?”
蒋欣瑶略站半晌,悄悄走了出去。让淡月唤来蒋福,附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蒋福抬抬眉,神采一变,仓促出了府。
蒋宏生一听母亲这话。心中转了几个心机,忙道:“但凭母亲叮咛。”
顾氏想起往昔,神采哀伤:“不熬又能如何办,哪个女人不是如许过来?幸亏府里人丁少,除了一两个不费心的。倒也没受甚么大委曲。大嫂待我亲同姐妹,也算是我的福分。”
陈氏笑道:“瑶儿冰雪聪明,恰是这个理。”
老太太冷哼道:“甚么万一不万一的?不过是吃了不洁净的东西,也不是甚么大事。二老爷谨慎过了。让下人把两处院落打扫一下,再从库房添些个好物什,找个好日子,把她们母女俩接返来吧。母亲老了,就盼着一家团聚,人多也热烈些。”
母女两个把陈氏奉上了马车,目送着走远了,方才回了房。适值昊哥儿醒了哭着找母亲,乳娘正哄着,顾氏忙上前接太小儿子,悄悄拍打。
顾氏道:“你这皮猴,出的甚么鬼主张,哪有咒大伯母抱病的。”
蒋欣瑶日子过得清闲,那里会晓得府里比来好戏连连。
欣瑶笑道:“二姐姐在都城可有信来?她出嫁,我与母亲在乡间,也没能去奉上一送,内心总感觉过意不去。”
提及女儿,陈氏神采一悲,叹道:“你二姐姐怕是寒了心,到现在都没有手札来。我托欣琼去探听了,只说是安份过日,别的的就探听不出来了。深宅大院,哪个是好相与的?我养她一场,也盼着她好。”
母子二人正在房里说着话,谁都没有重视门角一闪而过的人影。
欣瑶见其贯穿话中深意,心道大伯母的智商还算不得笨。
父子二人向来报喜不报忧,这等丑事天然不会主动说给母女二人听,蒋欣瑶心下胜利一团。
蒋宏生心领神会,大喜道:“儿子多谢母亲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