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她将镇国公府搅得天翻地覆,让程氏气得痛碎了一颗心,又让宋氏母子几近和程氏分裂。今后,程氏除了她的亲女儿太子妃,可就没有甚么人和她相亲了。
“夫人辛苦了,本王等得肚子都叫了几百遍——祯儿,快过来姑父这里,姑父一会儿带你吃好的。”
卫子楠为求他个放心,便如他所愿,将卫家刀耍了两遍。卫祯看得表情彭湃,自顾自回味了好久,这才清算了表情归去睡觉,驱逐明日即将到来的刻苦练习。
本日这一出,她早就打算好了,镇国公府要好好的,程氏却千万不能好。卫祯这孩子是程氏的命根子,给她抢走了,程氏那日子必定是一日不如一日痛快。
“这不闲着也是闲着么,一想夫人的大事还未办好,还不得赶着约人么。只是约在这个时候,恐怕明日太子要来当程氏的说客了。”
李嬷嬷拥戴道:“少夫人年青不懂事,哪比得上夫人瞧得远呐。她现在也自食了恶果,用不着夫人经验,倒是小少爷那边……”
他将东西给春香拿着,不咸不淡地说:“我会经常返来见祖母和母亲的,我不在的时候,就只能费事祖母多多照顾母亲了。如果谁敢欺负我母亲,来日我定饶不了他!”
三人未几时便回到恒王府,秦傕似是笃定了卫子楠能抢来卫祯,早已叮咛人打扫出一处院落供孩子起居。采薇本日没有随行归去,留在府里刚听到动静时又惊又喜,内心头把程氏骂了个痛快,感觉实在解气,故而亲身盯着下人清算院落给镇国公府的小少爷。
瞎了?!程氏略有些惊奇,但很快就松了口气。万幸只是瞎了,没有闹出性命。
“在想甚么?”秦傕冷不丁地问道,一面捏着卫祯的小脸,一面转向她。
李嬷嬷惊道:“夫人是想让太子妃脱手?!”
可惜卫祯差点丧母,不过经历两三个时候的心机折磨,心智便已生了大变,满脑筋都是习武庇护母亲,这些小玩意那里还入得了眼。
卫子楠瞟了一眼,暗笑,未做任何表态。看来程氏也知拦不住,再拦下去谁也节制不住场面,只得让步了。可眼睁睁看着宝贝孙儿走,她却又不舍,因而便用这些来拉拢卫祯,望卫祯晓得,祖母有多么疼他。
李嬷嬷见她不言,知她是摆布难堪,便又劝道:“唉,这事儿总要有个说法才是。哪有以下犯上的,少夫人和小少爷是长辈,还不得听夫人的长辈之言。依老奴看,夫人不如强留了小少爷,虽临时触怒了小少爷,可儿非草木孰能无情,夫人对他的好他总会感遭到的。且二蜜斯不是说了吗,再担搁下去,小少爷学武就不成了,到时候小少爷习武的心机渐渐儿淡了,还不是夫人的乖孙子么。”
但愿宋氏的眼睛还能好吧,她那长嫂也是个命苦的。
程氏翻开被子下床,惨白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点头:“此事恐怕还得从恒王动手,只能看太子妃能不能劝太子插手了。且让那小贱人再放肆两日,今后定有她受的。”程氏说着,提起笔来,在信笺上落下几个字,忽而顿住笔,“对了,去将我那些东西给祯儿送去。”
是夜,她心境很多,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倒是秦傕睡得结壮。她脑筋里一会儿是兄长被俘后高北送返来的首级,一会儿是瞎了眼睛茕茕孤单的宋氏,只感觉本身办事不敷安妥,若没有伤到宋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