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拜堂结婚以后,这周公之礼还以登徒子而论,这人间岂不是尽是如此了……”
洞房花烛夜,那与蜡烛辉映当中,墙壁上张贴的“囍”字一红一白并列,与这诡异且不乏旖旎的氛围中,倒是令人不堪唏嘘
“登徒子……”
无他,千年厉鬼的怨气多么之强,如果凡人便是近身也要被生生冻毙,与这修道之人本就是水火不能相融,一旦交合行那“云雨之欢”,便是龙虎相斗必有一亡,以左月素千年的道行,毙命的天然不消质疑,必然是包文正。
一声满腹牢骚的感喟传来,包文正故作悻悻然的翻身出了棺椁,却也心知本日既然被左月素逐出这棺椁,今后应是不会再用这些“物件”来做无勤奋了。
洞房的棺椁阴冷非常,便是滴水成冰也不能与之相较,那丝丝的寒气升腾而起,包文正躺在那森森骸骨之旁,聆听着那唢呐声垂垂的远去,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与心头再度闪现,细心的揣摩……
左月素闻言为之气结,望着这丰神超脱,湛然若神的翩翩少年,一时竟无言以对。
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台水连天。青女素娥皆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女人如果乏了,无妨憩息半晌。”包文正呵呵一笑,却也不再去看这左月素,因本日本是洞房花烛,故而也不能行与他处,唯有静待罢了。
包文正故作一副色与魂授的模样,竟是缓缓的走到了那床榻之前,那一双眼眸与左月素的身躯上游走,便是用心试看这左月素当真能安然自如?
“官人倒是薄幸……!”
非论这“夫君”如何足智多谋,便是说一句寡廉鲜耻也不为过,但这冒死前来九幽涧,也是为了那春三十娘今后与黑山老妖之战,这一番密意倒是未曾有假。
因本日相互的身份已然分歧,便是心有生薄怒,自不能是以事而当真起火。
美目眺望那宫阙的洞房以内,那诡异的且冷傲的脸颊闪现了强笑,盈盈回身之际,便身化一道黑光瞬息消逝不见。
“出来!”左月素冷冷的瞥了一眼这舌灿莲花的“夫君”,大有本日便要与这棺椁当中寝息之意,秀美绝伦的脸颊略有抽搐,拂袖便下了逐客令。
这一首《霜月》闪现了左月素的心头,却不由哑然发笑,自嘲着低声细语说道:“大劫将至,又怎会有这般念想……”
“洞房花烛夜……”包文正从棺椁中坐了起来,望着左月素那略有些无法的神情,与那秀美绝伦的脸颊之侧,那白发跟着阴风而缭绕,更有红烛辉映着婀娜的身姿,与诡异当中倒是冷傲,心中虽是感喟“花期已过”,却还是含笑答道。
“唉……”
这左疏影骄横放肆,仗着统领的身份和左月素的宠任,几次三番的挑衅与我,却也不能悄悄揭过……
左月素故作幽怨的感喟,那秀美绝伦的脸颊傲视生辉,嫣然一笑之时便有阴气缭绕,那身上的罗裙便消逝不见,那薄弱丝滑的亵衣与凹凸有致的身躯之上,已然是若隐若现,一股魅惑当中又掺杂着冷傲与诡异的错觉,令民气神摇摆。
左月素与骸骨廊亭中感喟说道,那棺椁本就是真身的栖息之所,道行千年的鬼怪又怎会不知包文正现在的非常,因已然缔结了冥婚,便生了一丝不忍。
“毕竟只是个弱冠的少年……”
左月素错愕的看着近前来的“官人”,忙拂袖变幻出罗裙罩住了身躯,秀美绝伦的脸颊上已然有了寒意,斥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