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以一怔,肝火消下去很多,却还是冷着声道:“强词夺理。”

彦亲王认同地点头道:“郅澌大人上回抬手便让他折了一个兵部尚书,对这些太俄然的窜改,他想来是还在适应。”

“老祖宗那儿呢?你可想好如何交代?”

郅澌迷含混糊,似懂非懂地咂么着,周公以那里另有耗下去的性子?“你是在装傻充愣?如是如许,现下就去给我把诗集详注抄个百八十遍,记下来为止!”

彦王爷也没甚客气的,对着公以坐下,“贺琳的心机实在我倒是摸不透,比之贺璋,但是阴刻很多。”

公以不置可否,想了想道:“他本日不肯对你言明,想来还是有很多顾虑,这不是个好兆头。贺家根底太深,一时半会的冒然肃除,谁也料不准会不会逼急了闹出来个好歹,如果让伯休和衡符钻了空子……贺琳必须得在我们手里。”周公以望着彦亲王,得出了这最后一句话。

郅澌没个所谓,托着腮道:“哥哥赏我罢?”看着公以不言语,郅澌呲牙,“赏我个笑容。”

闻言郅澌倒是痛快,坐了起来,脸上一副死亦何惧的神采,“你是不是觉着我明天同三哥哥用心通同丢我的丑、打你的脸?”

叶子诚恳里颤了一下,脸上倒是平静,“自古忠孝不分身,叶府高低晓得甚么是大义。想来家父也想大哥为国尽忠才是。”

“晾他些日子,得让他晓得,贺府于本宫,是不除不成的才行。”周公以一张脸上没的涓滴笑意。

看着这小妮子心机九曲的剔透样儿,公以也实在恼不起来,忍俊不由,偏生别扭着,复又道:“赶明儿起,听好了,上午跟着公曜公旦去太学听讲,下午跟着我去内阁听政,年底里我问你的长进,如果还是这般浑沌心机……”

“提及来,兵部尚书的府上还是在为他称病呐……”周公以敲着桌面,嘴角淡淡笑着,“先当下,我甚么都不要,就要一颗忠于周国的心。”策画着这会子除了那早已归西的兵部尚书以外,同为贺姓的吏部尚书应当是正寝食难安体味着风雨欲来的焦灼才是。吏部他还尚且不担忧,本日那贺炳字恭荃的将贺家根系拎得清楚,说到底,只要内阁不偏袒,官员任免上,周公以要真免了贺家的官,谁还能大过他手里的天威皇权?相较之下,本日那户部尚书张庆轩不是贺家的人,周公以清楚。只是此人过分贪婪,长年在多方之间周旋,做出个八面小巧不偏不倚的粪球样儿。现下查账,周公以便是要逼一逼,逼他拿出个明白的态度来!户部的职缺好说,张庆轩如果真的靠不住,公以大可汲引秦彻那厮上来便是,可九门军衙不可。一来,那位置过于敏感,陈建柏是当年他父皇亲手放上去的,非常倚重,二来,如是真撤了陈建柏,周公以手上并没有合适顶上去的人。

正说着,小二端着盘清拌笋尖、一碟龙井虾仁和几样小菜就往屏风前面去,公旸扫了一眼菜色,眉心一拧便道:“小王去跟故交打个号召,半晌就来。”说着便起家,公晔晓得了他的意义,倒也没跟上去,只是笑道:“三哥这多情的性子啊……瞧瞧,红颜知己遍天涯!”

公以神采变了一变,到底是避开不谈了,“我跟五叔说些事。怎地,你们俩今儿唱的这出双簧倒是成心机。”

公以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这怎的还跟我置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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