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这是师尊为小师弟取的法号么?”神照含笑点头,温润如玉,“我们净土宗固然有好大的名头,但门中只要这几小我。常日里除了在师尊面前端方一些,师兄弟之间一贯是谈笑无忌,小师弟你也不要过分拘束才好。”
说罢也不等陈祎表态,挥手化出一道金光将两人一齐裹住破空而去。
道真笑道:“玄奘,我净土宗的底子便是一卷《阿弥陀经》,本日为师便将此经的练气法门授予你。你且依此法门修行,先将修‘维摩诘心经’得来的一身真气转化了,重铸修行根底,然后为师再传你降魔护道的神通神通。”
陈祎答道:“师尊命小弟选一座山岳栖居,小弟正要到处去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地点。”
然后转向陈祎道:“小师弟尚在练气之境,常日赶路应是用神行、遁法、御风之类的手腕,不但破钞真气,也有诸多限定不便之处。愚兄便送你一件用来代步的小玩意儿。”
陈祎再次施礼拜谢。
讲完以后,道真带着些遗憾的口气道:“这《阿弥陀经》实是我佛门修行的无上大*法,昔年西方尊者释迦摩尼便是修持此经,终究证得无上美满法相‘丈六金身’。
慧镜转头对身边的陈祎笑道:“这位便是我们大师兄了。‘剑僧’神照,一手‘不动明王斩魔剑’慑服群小,在修行界申明赫赫,你还不上前见礼。”
”只可惜自释迦牟尼尊者化虹而去后,佛门产生内哄,《阿弥陀经》一分为三,一卷存于天竺烂陀寺,一卷经我师鸠摩罗矢传入贫僧手中,一卷却被慈航道人的转世之身观安闲尊者获得并赖以创建潮音洞一脉。
陈祎这才听得明白,晓得了这篇经文是对应着练气之境九个层次的心法,其精微奥妙之处,较之先前修习的“维摩诘心经”不啻云泥之别,便是与“金蝉摄元术”练气阶段的法门比拟也是不相伯仲。
陈祎感受老天爷给本身开的打趣未免太大,固然本身弄了一个金蝉子的身份,固然本身收了一个叫孙悟空的门徒,但将“玄奘”这个法号安在本身的身上也过分荒唐。
陈祎拱手道:“如此甚好,小弟原也该先拜见几位师兄的。”
他的话音未落,草庐中忽地传来一句有如金声玉振的笑语:“三师弟,你怎地又带着师弟来敲愚兄的竹杠?”
陈祎一一记下,又向道真就教了几个修行上的疑问,然后便拜辞了分开。
“现在这三支固然都有人仰仗手中的一卷经籍成绩法相,却始终不能臻达美满并迈出最后一步。不知何日三卷经籍方能归一,培养第二位释迦牟尼尊者。”
陈祎仓猝上前几步恭敬地见礼道:“小弟玄奘,拜见大师兄。”
“弟子玄奘,多谢师尊。”刹时过后,陈祎将心头狼籍的思路尽都压下,双掌合十向道真施礼拜谢。
慧镜摆手笑道:“大师都是同门兄弟,说甚么拜不拜见的?倒是他们几个该给你这新入门的小师弟奉上见面礼才是真的。此事便包在愚兄的身上,他们的身家我最是清楚,此次必然狠狠地从他们身上刮一层油水下来!”
“莫非这个天下竟是《西纪行》中记录的阿谁光怪陆离的天下?”
身不由己的陈祎苦笑不已,相处了这两年,他本觉得这慧镜是个挺慎重靠谱的人,怎地一回到师门便换了一副模样,如此的跳脱惫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