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笑了笑:“你只问他,青玦山上的那只白狐,过得可好?”
“若我说不好呢?”沈清欢的眼底,有丝埋没的哀伤。
元湛昂首望着沈清欢,眸心如墨,深不见底:“这不是威胁,是聘请,聘请你与我做同路人。”
绕过热烈的阛阓,她进入一条幽深的冷巷,在一座宅院外停下。
进了雨歇阁,少年便见机地退下,沈清欢扒开层层叠叠的绯色纱幔,徐行向前走。
沈清欢皮笑肉不笑:“王爷既然晓得此处的秘闻,想必是常客,难怪府中没有女婢,本来是有这等癖好。”
“那也是她自找的。”帐中人语气冷酷,又似带着某种痛恨。
“卿离。”她俄然唤他的名字。
下一刻,纱幔翻卷,他呈现在她面前。
他的手蓦地一紧,随即松开,回身倚回榻上:“她不是正享着至尊繁华,活得好好的么?”
名家书画,古玩珍玩,不知情的人,定觉得这里是一处高雅的富朱紫家。但实在,这里倒是京都最好的男倌馆——风阑苑。
“不去。”
“本王方才怎瞥见你像是从那男倌馆里出来的?”元湛摸着下巴,眼里一片兴味。
“你有完没完?!”
青衣少年毕恭毕敬地将沈清欢迎出门,刚拐了个弯,她就闻声身后传来熟谙的声音:“好巧,又遇见你了。”
沈清欢望向阿谁模糊的绯色身影:“我天然是她的人。”
这日,沈清欢让白露为她寻来一套男人衣衫,转眼间,一名翩翩佳公子就呈现在白露面前。
到了最后一层纱幔前,一道嘶哑慵懒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诶,玥儿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元湛密切地去扯她的袖子,被她甩开,他又追上去,锲而不舍地持续扯:“今后这些小事,玥儿用不着亲身脱手,看谁不扎眼,就奉告本王一声,本王自会替你摒挡得干清干净,就如前次的劫匪。”
沈清欢用折扇敲了敲掌心:“你们馆主可在?”
又来了!沈清欢懒得理他,转头就走。
“不去!”
“既已遇见,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