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大笑,“外头都传你是凭借刘璨,才坐到本日的位子上……依本公子看,倒是刘璨靠着你,才坐稳了这寺人总管之位。”
傅绍堂既这么说了,淮安也不好再问,依叮咛备下了马车。
固然出门时,傅绍堂便与淮安说过,此处不会是圈套,但淮安看到这个景象,还是忍不住心生防备,手悄悄地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但是……”淮安面露踌躇,“这写信之人身份不明,此中会不会有诈?”
现在权势职位他都有了,缺的只是那虚无缥缈的名声罢了。
而傅绍堂,却一眼就能猜出,送信之人是他,这确切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淮安服侍他多年,晓得他的风俗,晓得他只要心烦的时候,才会不断地练字。
“那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了。”他没有再用本公子,声音听着却比方才严厉了很多:“我此次找你来,是要跟你做一笔大买卖。”
傅绍堂却跟没事人一样,平静自如地往楼上走去,等上了楼,他就转过甚,与淮安说:“你在此等待,不必跟着。”
婢女恭敬地过来,替他将身上的大氅解了,搁在一旁的铜架上,就轻手重脚地退了出去,还细心地将房门带上了。
傅绍堂嗯了一声,叮咛他:“叫人备上马车,明日我们去醉湘楼。”
至于谁凭借谁,那都不首要,首要的是,他们现在都成了朝中大家顾忌的大臣,权势在握,那就充足了。
他既然斥逐楼中世人,包下了整座楼,便是要与他伶仃商谈的意义。
傅绍堂好似也不焦急,兀自坐下,执起竹箸,夹了菜肴来吃。
好似只要如许,他才气不去想白日的事,想那金谷园见到的人,想阿谁名字……
“我承诺天子的要求,而你,替我办一件事。”杜元悄悄地说道。
薄薄的信笺,只写了一行字――
“为甚么?”傅绍堂没有说承诺不承诺,只是如许悄悄地问道。
“二爷,回事处的小厮递了封没有署名的信过来。”
笔迹工致清秀,别说是署名,就连一点墨汁,也没多出。
“锦衣玉食?高官厚禄?”杜元随口猜想着,很快又本身否定了本身的设法,“依你的才调,这些你即便不服从于刘璨也一样能获得。”
出行那日,天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傅绍堂只带了淮安前去。
说他废弛家声,没点廉耻之心……总之甚么刺耳的话都有。
这手札来源不明,又没写明身份,二爷就这般等闲去赴约,万一是别人的骗局,岂不是害了二爷?
淮安有些担忧,傅绍堂却摇点头,语气笃定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