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瑜表情有些沉重,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调剂了一下表情,才进了配房。
周子瑜回府,当即与周公理相商,切磋对策,他不信赖皇上会对太子殿下严加惩戒。
章锦婳顿时复苏了:“瑜兄,是白日的事吗?出了甚么事?驸马爷那边派人来讲了甚么?”
为了奇迹,他能够披荆斩棘,能够跋山渡水,只是不肯委曲了老婆。
“父亲,皇上这是要取我性命?”周子瑜不得不做最坏的筹算:“如此包庇太子殿下?”
柴绍非常感激:“有劳章娘子!明天若不是章娘子眼清目明,柴某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
以皇上怕死的心态,以章锦婳起死复生的才气,令媛堂的职位必不会被撼动。
越是大敌当前,越是要精力抖擞。
周公理晓得皇上必然会护短,拿出不管对错各打五十大板的那一套:“太子殿下目前不会轻举妄动,依我看,皇上看在孙圣手战役定道人的面子上,不会动令媛堂。但是,必然会将你调离都城,阔别秦王。”
有宫内的太医接办,章锦婳现在也是已婚人士,自是不便再留下,在确认平阳公主母子二人转危为安以后,放心的与周子瑜一同分开。
师祖教诲过,医德能够促进医术,医术却不能代表医德。
“瑜兄,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周子瑜到处为章锦婳考虑,他带着罗怀出门更便利。
在晓得妻儿安然之余,柴绍当即派人进宫,将此事呈报给皇上。
幸亏婴儿还安康,公主府事前请的乳母抱着小公子,在石红莲的关照下,安安稳稳的睡得可香了。
章锦婳没有停手,持续给周子瑜做指针点按,直到听到周子瑜的呼吸完整安稳,才罢手。
他最担忧的就是太子殿下迁怒于人,将肝火转移到章锦婳身上,拿令媛堂开刀。
章锦婳这才放心,有人同去最好不过,是秦王府的人同去,则更安然:“瑜兄,你躺下,我给你按按经络。”
谁知,周子瑜却主动提起:“明天和我一起去的,另有李参军和薛参军。”
提及来,郎君都是为了她才会如此被动。
明天的事,的确称得上惊心动魄,柴绍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皇上大惊,马上派人彻查此事,又亲身钦点太医到公主府全天候守住,不得再有半点差池。
周子瑜不说话,眼睛定定的看着怀里的人儿。
周公理了解宗子的心机:“这只是我们暗里商讨,到时候见机行事。皇上既然对外都是乞降维稳,对内也不会赶尽扑灭的。”
毕竟太子殿下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独一能动的,就是秦王的左辅右弼。
周子瑜去洗漱一番,除了外袍,顺服的躺了下来,在章锦婳柔韧不足的按摩下,很快就睡着了。
周子瑜笑笑:“没事的,我就是担忧你白日受了惊吓。公主府还没有动静传过来,我与父亲筹议,明天我去一下楼观台,找安定道长求个指导。”
里屋只留了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昏黄温和,伴着章锦婳浅浅的呼吸声,有一种奇特的安宁。
章锦婳累了一天,回府就早早歇下,此时亦能感遭到周子瑜的不安,将周子瑜稍稍推开,用手捧着周子瑜的脸:“瑜兄,你如何啦?”
周公理悄悄地敲击着桌面,紧盯着域图,深思半晌:“恐怕是广府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