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道:“甚么要紧事,想来还是为他阿谁表小舅子,不定去那里吃酒,寻我作陪呢。”
决计打扮过了,倒令人有些冷傲,头上梳着杭州一窝丝,云鬓堆鸦轻烟密雾,也不大显得眉眼平常,身上是利落,这般早便换了纱,上头一件桃红衫儿,下头白纱挑线裙儿,里头却套了一条大红薄绢裤儿,立日头下,那轻浮纱裙又挡得住甚么,透出里头大红绢裤儿内两条若隐若现,实勾魂儿。
柴世延听了点点头,从袖子里寻了块碎银子赐给他,草草吃了些饭,便唤安然备马,让他与福安跟背面,往冯家去了。
小厮递上话来讲翠云娘跟妹子要给玉娘叩首见礼,玉娘便让人唤了她们出去,不大会儿工夫,帘子撩开,出去母女二人,见了玉娘忙着磕下头去。
莫说柴世延,便是边上宜春公子,都有些动意,暗道冯子明这个妹子虽姿色平常,倒是有些手腕,如此这般打扮起来,哪个男人勾不进手去。
玉娘道:“你不是正想谋差事,今儿若不去,岂不错了主张。”
公然,秋竹一去,柴世延便挪了过来,把妆台上昨儿她戴那支福字簪插头上,打量了打量道:“戴了这簪儿愈发标记了,倒让爷有些忍不得,且容爷香一个解解馋吧!”
直吃到过了晌午,方兴散了,柴世延送了其他三人上了车轿,本身骑上马刚要走,不想冯家婆子出来,一把扯住他马头道:“姐儿候了爷这些日子,今儿好轻易盼得爷来,怎说走就走,莫如出来再吃杯儿酒,才不枉我们姐儿这番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