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摆摆手让玉鸳莫要再议,陆氏行事向来直接断交,怎会又出此下贱战略。金氏方觉事蹊跷起来,许府竟另有旁人关键她。
金氏闻言,只想着当初便估计了许母定是不会留本身,却未曾想竟是如此断交。她倒真是藐视了许母。亏她叫了她数日的娘,一句‘自生自灭’真真是断了情义。
“奶奶要这鲜花做甚么?难不成要做花汁糖膏。”玉鸳不解的问到。
玉鸳闻言,也实在纳罕:“水里如何会有东西?丹引,拿个盆来。”
玉鸳见状,便挥手让各婢子都下去。只留丹引在侧。那金氏见世人都已出门,才猛的撂下汤碗,拧起眉毛来。
金氏由玉鸳扶着渐渐下了水。
连续几日,许府倒与平常无异。六月花开正盛,金氏夙来皮肤敏感,最碰不得花粉,恰好陆姨娘又命花匠在院中植了许些月季,直弄得金氏身子犯痒。
想到此处,金氏也不恼了。只让玉鸳亲身把羊羹汤倒掉,再去院子里多摘些鲜花返来。
金氏闻言,内心亦不是滋味。只想那陆氏善妒,一同长大的姊妹亦不放过,何况是出身寒微,却在她之上的本身。
金氏只披了一层薄纱,光着脚前去看探,倒是一盆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金氏蹲下身细心一观,只吓得神采惨白,泪水都含到了眼圈里。
金氏闻言,只慧心一笑道:“我又分歧丹引那般馋嘴猫似的。才不做甚么吃食呢!我闻着前日管家嬷嬷送来的香粉味忒俗。你们不知这鲜花汁子洗面最是养颜,味儿也暗香。古有杨妃华清池沐鲜花浴,直散的芳香独占后宫。”
那丹引也是实足惊奇,赶紧取了木盆,递给玉鸳。
“哎呦!水里有东西。”
“啊!”那木盆捞出之物惊的玉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木盆也摔到一旁。
“来人呐。”金氏强忍着痒痛唤来了一屋子丫环,婢子。
过了半晌,忽有五六个老婆子系着遮面布来了柳钗阁。一进阁房,便把金氏从床上往地下拖。
金氏只皱了眉头,哭哭啼啼。“我出阁前两日,有一邻居染上了天花。我亦去看望过,只道是没事。现在我但是也染上天花了。”
那玉鸳闻言忙上前捂住了丹引的嘴。
那木盆里倒是整整一盆死的发腐臭的老鼠。黑乎乎的搅在一起,足有几十只。腥臭味浑着乳香直令人作呕难耐。
“奶奶你的脸,脸。这是如何了?”玉鸳大惊道。
“少奶奶不知,那陆氏最是不待见文书。”玉鸳解释道:“陆姨娘和文书都是自幼奉养二爷的丫环。文书女人和顺,驯良,老太爷和夫人都中意她,欲把她指给二爷作姨娘。陆氏多狡计,便暗里勾引二爷,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夫人见米已成炊便只好把陆氏指给了二爷。那陆氏做了姨娘,第一个便是顾忌文书同她争位,就哄着二爷把文书赐给了本身,日夜监看着。旁人不在时,便经常吵架,也难为文书,忍了陆氏这么久。”
“我们奶奶比杨妃姣美。”丹引亦调笑着,直把蓝子里的鲜花摘成花瓣,丢进沐盆里。
玉鸳和丹引闻言,只得去捞沐桶中赃物,一并捞出整三盆,除了死老鼠外另有水蛇,蟾蜍等物,不过都是死的。看来行事之人不过是给金氏个经验,倒未曾想害其性命。
今儿厨房送了羊羹汤,金氏只道是开荤。便让玉鸳先盛一碗,其他的分给上面婢子。那玉鸳拿了勺子,却说锅底有肉,只先盛一碗肉给金氏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