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玉鸳也是谨慎的,她素知金氏周到,便也不张扬。只还还是把汤碗放到金氏面前,又给金氏递了个眼色。
玉鸳和丹引闻言,只得去捞沐桶中赃物,一并捞出整三盆,除了死老鼠外另有水蛇,蟾蜍等物,不过都是死的。看来行事之人不过是给金氏个经验,倒未曾想害其性命。
那玉鸳闻言忙上前捂住了丹引的嘴。
金氏见玉鸳直丢眼神表示她,便假装若无其事普通,直端起汤碗,用勺子搅拌,再不时吹几口冷气。
“啊!”那木盆捞出之物惊的玉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木盆也摔到一旁。
“隔墙有耳。”金氏亦责怪道。一转念,又问丹引道:“你说陆氏今儿上午在院子里骂文书,她们主仆的,你可知是因何事?”
金氏只披了一层薄纱,光着脚前去看探,倒是一盆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金氏蹲下身细心一观,只吓得神采惨白,泪水都含到了眼圈里。
那丹引也是实足惊奇,赶紧取了木盆,递给玉鸳。
看来,陆氏是成心震慑她。便是如此,本身对那许成义也实在没甚么情义,更是偶然争宠,倒不如借此机遇想个别例搬出这院子,先保个安然再说。
却说那玉鸳,丹引奉养金氏脱了衣,又把钗环金饰等物一一卸下。那金氏只光着身子伸出玉臂去试水。水温倒还适合,内里又添了羊乳,玫瑰汁子等香料。一桶奶红色的液体熠熠生香。
“奶奶要这鲜花做甚么?难不成要做花汁糖膏。”玉鸳不解的问到。
金氏摆摆手让玉鸳莫要再议,陆氏行事向来直接断交,怎会又出此下贱战略。金氏方觉事蹊跷起来,许府竟另有旁人关键她。
“奶奶你的脸,脸。这是如何了?”玉鸳大惊道。
“陆姨娘好暴虐的心肠。”玉鸳在金氏耳边喃语,除了陆氏怕也没人会做出此事。
不一时,婢子们便端来了沐盆,巾帕,靶镜等物来,金氏又把婢子们遣了下去。只等玉鸳摘回了一小筐百般鲜花。
“好啊!”那为首的嬷嬷狠狠的瞪圆了眼睛道:“你们倒是主仆情深,说不定你们也都染上了瘟病,那就跟着一块去吧,老夫人没个不肯的。”
缘是许家大少爷许成仁要进补,许母才叮咛厨房炖些温补的食材。羊肉虽补,可在许府里倒算不上好吃食。旁的主子自是嫌弃腥膻,纷赐给下人喝了。
玉鸳见状,便挥手让各婢子都下去。只留丹引在侧。那金氏见世人都已出门,才猛的撂下汤碗,拧起眉毛来。
可府里世人一向苛待金氏。大要虽衣食无缺,实则只捡那别处主子剩下的给其供应。饭食亦如此,金氏每次摆膳,都是些残羹残羹,涓滴不见荤腥。
金氏闻言,只想着当初便估计了许母定是不会留本身,却未曾想竟是如此断交。她倒真是藐视了许母。亏她叫了她数日的娘,一句‘自生自灭’真真是断了情义。
……
又过半月,府中倒是无事,那许成义前几日倒老是命小厮送来绸缎,香包,胭脂等物。却碍于许母严肃,始终未曾亲见。
“快去禀报老夫人,请大夫来。”那玉鸳焦急道,直冲门口小婢子吼着。又不忘回身安抚金氏。“少奶奶,没事的。这就去请大夫了。”
等玉鸳和丹引摘好了花瓣,金氏实实在在好好洗了洗脸。
连续几日,许府倒与平常无异。六月花开正盛,金氏夙来皮肤敏感,最碰不得花粉,恰好陆姨娘又命花匠在院中植了许些月季,直弄得金氏身子犯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