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配房陆姨娘处的房门口挤满了丫环,婢子。都拥着一个蓝衣男人声唤“二爷。”
“劳请女人替我谢过二爷。”金氏虽得了宝贝,倒也不觉欣喜。本日下午,她亲目睹了阿谁婢女被陆氏身边的嬷嬷拖走,便再没返来。现在二爷对她的交谊,她实在不知究竟是福还是祸。
那文书闻言,只笑道:“二爷和奶奶是伉俪,理应蒹葭情深。本来是共六支钗,老夫人两支,三蜜斯一支,奶奶和大奶奶另有我们主子各一支。今儿二爷回府时,初进门口,倒远远的从窗缝里瞧见二奶奶了,虽没见到正脸,只见了奶奶的发髻,黑亮的如绸缎般。二爷便说,只要奶奶的青丝才配的上这支最好的钗,便瞒着我们主子,让我连夜给奶奶送来了。”
那婢女正玩的纵情,未曾重视有人在身后,忽的感觉后身一阵冰冷,只顺延到前胸。吓得顿时一个激灵,跳着脚站了起来,一转头,才瞥见许成义正蹲在地上伸着右手,两眼含情的笑看她。
“二爷,有甚么梯己话就和她去屋里讲,偏站在内里算个甚么?怎的,难不成是甚么淫词秽语的要防备着我。”陆氏直扯着细尖嗓子,又狠狠地瞪了婢女一眼。
今儿禁了几日欲,愈发的如恶狼普通。再看那婢女便更是媚眼如丝。也巧,那婢女今儿穿了
其他婢子见了,忙纷繁向许成义请了安,便有婢子进屋通报。
其自幼不好诗书,只与那众地痞小厮一处浑玩。后许父病逝,十七岁便接办了许家瓷器买卖。自管起了窑厂,腰包愈发充沛,便整日闲游纵乐。
一身紫色梅花腔短衣,下配一条墨色长绦裙。蹲在石阶上,只不经意暴露半寸后腰。那许成义见了,顿时蒙了心窍,也不出声,只偷偷在婢女身后蹲下,伸出右手,顺着后腰处便猛的滑进衣服里。
“二爷有个干兄弟,姓张名布利。是苏杭两地做丝绸和珠宝买卖的。前些日子他们得了宫里的钗样,打了几只珠钗,便作情面送给了二爷。”文书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且缓缓翻开,
却说连续过了几天,直等那老太爷头七且过,许府宅院里才规复了昔日的朝气。
若不是大少奶奶求许母,不幸两小我儿,死了连个安设的处所都无有。房里的小婢子又都年青,笨手笨脚还偷懒贪玩,金氏干脆也让她们都下去歇着。
“二爷?”金氏倒实为惊奇,她与许成义虽已是伉俪,却尚未见过面,那许成义怎会想的给她送金饰。
这边,许成义刚在庙里给老太爷守过甚七。庙里清净,整日茹素,也没个娘们伴随。打早一回府,便筹办去看新媳妇。却在府门口就被魏嬷嬷拦了下来,直言夫人叮咛不准他同金氏圆房。
直到傍晚,玉鸳和丹引才返来,玉鸳心细,知金氏爱吃油茶,便特地在内里带回两壶来。
文书先是向金氏施了礼,只垂首软软道:“奴婢不知二奶奶已歇息,叨扰奶奶了。”
便径去了陆姨娘处,欲好生清闲一番。
“奴婢怕凉了,就没香味了,直外怀中抱着呢!丹引,快去取筷子,碗来。”玉鸳笑将道,忙从怀中拿出两个冒着热气的水壶放在桌子上。
“二爷说此钗名叫‘凤飞九天’。连宫里的娘娘都不必然见过。”那文书只把凤钗悄悄置于桌上,如此贵重的物件,她天然不敢等闲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