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莲仿佛有些局促,目光闪动了两下,答道:“少爷……少爷没说甚么,也没做甚么事情,就端着夜宵送去给姜姨娘了。”
“这个丫头不简朴!”顾怀清一边跨入厨房,一边朗声道。
审完路婆子,就轮到下一个怀疑人――卖力煎药的丫环秋莲。
“你笑甚么?这丫头较着没说实话,你如何等闲的放她走了?”
“对,不过就只要一小会儿的工夫。奴婢到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猫,只好把咸鱼收回厨房里,然后就回到炉子中间持续煎药。”
段明臣面无神采地一挥手,让部下把秋莲带出去。
“当真?”段明臣逼近秋莲,锋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带给她庞大的压力。
秋莲纤长的手指指向厨房桌子上的一个小沙漏,道:“奴婢是靠沙漏来测算时候。”
段明臣早就发觉到顾怀清在门外偷听,但并不戳穿,他微微挑眉道:“何故见得?”
路婆子浑身颤抖,吓得差点尿裤子,连声道:“大人,冤枉啊,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藏的这瓶酒啊!”
“大人,秋莲晓得的都已经交代了。”秋莲虽是个弱女子,却始终挺直了脊背,并没有在段明臣的压力下暴露怯意来。
“不是你藏的,那是谁?”段明臣疾言厉色的问,“诚恳交代的话,本官还能够饶了你!”
“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公断,你须照实禀告,不得有坦白!我问你,昨晚你煎药的时候,有甚么人来过厨房?都做了些甚么事情?”
“启禀大人,奴婢并不知厨房的橱柜里藏了酒。”秋莲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柔声细气的说道,“路婆子平时管得很紧,厨房里的大小事件都掌控在她手里,奴婢只是个打杂的下人罢了。”
“路婆子走了今后,厨房只剩下你跟少爷,沈少爷做了甚么事?”
看来这酒公然是沈豫竹的,这一点段明臣早有预感,并不料外。他冷着脸问道:“你家少爷为甚么让你帮他藏酒?”
“奴婢之言句句失实!”
路婆子回道:“昨晚少爷跟平时一样,亥时初刻来到厨房,奴婢把做好的银耳燕窝羹端给少爷,然后奴婢就先回家去了。奴婢并不晓得少爷厥后做了甚么,也不知他是何时分开厨房的。”
段明臣细心打量,那沙漏小巧小巧,但设想得非常精美,上面标有刻度,将一个时候分别为八刻钟,每一刻钟都有对应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