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菀轻笑一声,那神采看上去竟是一种毫偶然机的纯真,仿佛只是捏死一只不起眼的蚂蚁那么简朴,“哪小我传出风声,你就割掉哪小我的舌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不就好了吗?”
侍立在赵青菀身边的小宫女,低低头,也是难掩惊骇,
阿拾怎会有资格获咎公主?
眼风扫过来满是笑,可徐晋原愣是感觉骨子里发悚。
“还望殿下明鉴,府署里三班六房,无数双眼睛盯着臣,如果查无实证就草草结案,怕是不能取信于人。那么多人、那么多嘴,少不得会传出些风言风语……”
“这还不简朴?”
……
“你怕?本宫教你个别例呀?”
马车驶出街巷,停了半晌。
赵青菀自顾自饮着,眼儿斜斜地看着徐晋原,挖苦几近溢出睫毛。
徐晋原第一个说不出话来。
“殿下……”
赵青菀拿着茶针,在茶盏上慢腾腾地划拉着,一声又一声,摩擦得锋利刺耳,听的人汗毛倒竖,她神采却更加安闲。
“微臣顺天府尹徐晋原叩见公主殿下。”
“恕臣痴顽,殿下的意义是说?”
“曲解?”赵青菀拔大声线,笑得咬牙切齿,“徐大人是指本宫无事生非,跑到你跟前来曲解一个贱婢?还是说本宫眼瞎,识人不清?”
徐府尹抬袖擦了擦额头。
“哎呀,本宫向来不喜难堪旁人。徐大人如果当真破不了这案子也无妨,本宫自有体例找一个破得了的人来替徐大人分忧。你说如答应好?徐大人?”
他仿佛明白了甚么。
徐晋原神采微变,心在这一刻揪紧。
一席话,搬出了当明天子。
“本宫甚么也没说。”赵青菀娇冷冷地拖曳着声音,瞄他一眼,眼角的笑意味深长。
“起来吧。”暗青色的车帷悄悄一动,徐府尹鞠着身子不敢昂首直视公主容颜。
赵青菀面庞儿扬起,甜美地笑着,紧盯徐晋原板滞的老脸。
慢而带笑的话,说得阴狠非常。
“微臣大胆一问,殿下对阿拾是不是有甚么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