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辈与乌安帮帮主谢百里有何渊源？谢霄为何对前辈行此大礼？”
“经历大人请说。”
“三年前……”陆绎回想起周司狱的话，“就是她挑了江宁董家水寨那年。”
第十六章
杨程万淡淡一笑：“他倒是曾相邀过，只是我吃惯了北边的米面，不肯意动挪。”
她闻到香味，一跃而起，看盘中金灿灿的，喜道：“这么快就做好了！”
“他俩师出同门，论排辈，谢霄排行老四，她是他的二师姐。”
杨岳取了托盘，将茶壶与小点放入，端到官驿后院。后院亭中，陆绎正在看杨程万方才写完的验尸格目；杨程万坐在旁候着；现在夏在旁自顾玩弄着阿谁捡返来的香囊，拿了柄小刀将香囊的线挑开，将它从里到外翻了个朝天。
陆绎看毕验尸格目，举筷尝了一片，入口酥脆，细嚼则满口余香，浅笑道：“公子美意义，前辈好福分啊！”
另一边炉子上的明前茶也已煮好，咕嘟咕嘟冒着鱼眼水泡。
“二十多年前……”陆绎接着问道，“前辈当时还是锦衣卫吧？”
与此同时，杨程万一瘸一拐地自饭庄中走出来，一向走到络腮胡跟前，脸上带着暖和的笑意，上高低下地打量着他：“你，是小霄吧？”
杨程万温颜道：“我姓杨，你爹还是镖师的时候就认得他，你们大抵已经不记我了。”
两人只得同时噤声。
“你是杨叔……替爹爹找回玉佛的杨叔吧！”谢霄再看杨程万的腿，恍然大悟，慎重见礼：“请恕侄儿失礼，我记得爹爹曾经带我去都城拜见过您。小时候常听爹提及，当年多亏了您，不然爹爹性命不保。杨叔，请受小侄一拜！”
“老四！”上官曦终究出言喝住他，毕竟获咎锦衣卫不是好玩的，更何况是陆绎。
“爹，你……”
“前辈，您是？”
扬州城内，官驿，后厨。
络腮胡，即谢百里的儿子谢霄，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你如何晓得我长得像我娘？”
今夏忙不迭地应了，举筷去挟酥炸花瓣，连丢了好几瓣入口。
“莫忘了这些花一多数是我帮着你采的。”今夏回踹畴昔，这才帮着他给诸人斟茶。
杨程万叮咛道：“你们多留意着，必然要找出此人。与周显已干系如此靠近，她身上应当会有线索。”
今夏托着腮回想：“我瞧她对谢霄是够好的，一口一个少帮主。对了，她焦炙的时候如何还管他叫‘老四’？”
“嗯、嗯……”今夏眼巴巴地看了眼酥炸花瓣，只得复坐下来，拿起香囊，正色道：“这香囊针脚精密，针法用到平绣、彩绣、雕绣，此中以雕绣难度最大，也最新奇，其人必然是精于女工。拆开来后，内里除了兰花瓣，另有这个！”
“头儿，你还当过锦衣卫呢？那如何现下……”
“上面所用的发油加了青黛，有染发之效，这位女人，我是说九成是个女人家……”她顿了下，很有些难过之意，“恐怕是有恙在身，又不肯别人看出来。至于这面料，是丁娘子布，本就出自江南，不希奇。”
“挑了董家水寨是退婚后的事儿，再厥后她就接任朱雀堂主了。”
杨程万点头，中间的今夏和杨岳却都吃了一惊。
“晓得了。”
陆绎在心中冷静考虑：不知那玉佛是何变乱，杨程万又是如何救了谢百里，使得谢霄竟会对他如此尊敬？此事是在杨程万任锦衣卫时候的事？还是他入了六扇门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