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的眼角抽了抽,牙关紧紧咬住,小巧这番话是在提示她,金家是金老太太大权在握,金老太太再不待见,金小巧也是远亲孙女,而她焦氏的三个女儿,却和金老太太半点血缘也没有。
没想到这个时候,焦氏却来了,她病还没有全好,金老太太也没带她去看戏。
说完她便又持续绣起来,把个焦氏晾在了那边。
幸亏目标也达到了,焦氏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分开时还不忘再提示一句:“传闻表姑太太家里的梨园子是专为老太太扶养的,他日再开锣,珑姐儿可必然要去看看呢。”
小巧感觉怪好笑的,这家子人真是挺成心机。
可焦氏偏就不能再辩驳,正像小巧所说,这里是都城,而不是江苏老宅,这里四周都是宋秀珠的耳目,随时都能传到三老爷和宋秀珠耳中。小巧再不得宠,也是三老爷的亲闺女,金媛再是出丑,她也是宋秀珠的女儿。
焦氏却一屁股坐到中间的石鼓上,笑道:“依婶娘来看,五蜜斯回到都城倒真是出息了,有婆家撑腰就是分歧,三丫头这上头可比不上你,白白算计了一场。”
看到焦氏,小巧欠身给她见礼,焦氏的目光落在小巧面前的绣花架子上:“哟,这是绣的屏风吧,博古屏风,倒是高雅。”
之前金老太太信赖焦氏,不过是因为身边没有得力的人。大儿媳聂氏是她的死仇家,二儿媳王氏为人脆弱,三儿媳就不消说了,早就是个疯子。但凡是这三个媳妇里有一个能让金老太太看上眼的,也不会重用她这个庶出媳妇。
小巧还是半低着头,手里的绣花针一下未听,见焦氏不说了,她这才慢吞吞隧道:“四婶这可让我难堪了,我一个未及笄的女儿家,哪有那么多未雨绸缪,再说祖母的心机也不是我这做小辈的能揣摸的,我现在就想着快点给四姐姐绣好屏风,别迟误她过嫁奁。”
说她说三道四,还拿三老爷来压她。
焦氏说完,便看着小巧,想看看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