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枝望着慧妃怔怔地呢喃了一句,内心却久未安静。
“真没想到,他背后另有如许的故事。”
慧妃轻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多了几分惭愧之色,沉吟半晌才持续道:“在他十三岁的时候,恰逢我朝与西晋交兵,陛下为了停歇战局,在赵皇后的谏言下竟将珩儿送到西晋为质。珩儿在西晋无依无靠地呆了三年,几度面对存亡困局,直到陛下大赦天下,他才得以受救脱困重回都城。这件事一向都是扎在贰心中的一根刺,他从不提,也不肯意听别人提起,但我想你作为她的老婆,是有权力晓得的。”
“不瞒你说,我出身寒微,身后没有显赫的家世,即便厥后有幸成了陛下的妃子,因为上头有皇后和其他品级高的妃嫔压着,在这后宫当中的日子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这日子久了,我也风俗了,只是扳连了珩儿和我一起刻苦,从小就受尽礼遇,遭人白眼,实在受了很多委曲。”
程金枝脑中仍在反响着慧妃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心中的思路如潮流般一阵阵地拍打上来,让她一时难以抵挡。
“金枝,你和珩儿是如何熟谙的?”
慧妃说着握紧了程金枝的手,一字一句皆饱含竭诚:“金枝,我说这些不是让你怜悯珩儿,我只是想让他更体味他,更懂他。你们的出身很像,能走到一起想必必然是上天的安排,很多事情不管它的启事和初志如何,人们尚且重视的都是过程和成果。珩儿从未对一个女孩如此当真,我看得出他对你是至心的。你能承诺我,不管产生甚么,都永久陪在他身边吗?”
“好,本宫这就归去。”
“母妃,这里景色美好,我想一小我待一会儿,您先去吧不消管我。”
程金枝单独立在桥头望着湖中来往翕忽,得意其乐的锦鲤,想要借此安稳心境。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俄然传来了一个稚嫩且略带傲气的声音。
“啊?”程金枝一愣,忙回声道,“哦,我们...是在我爹的寿宴上熟谙的。”
“如此看来,倒是程大人促进了这场婚事。”慧妃莞尔一笑,“这几年珩儿帮衬着建功立业,也没见他喜好过哪个女人,我还为此担忧了好久,一向催促他立室立室,未曾想他俄然向陛下赐婚于你,当时我听到这个动静,还觉得是个打趣话呢。”
“母妃,我......”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一处石桥边,桥下绿水盈盈,慧妃与程金枝拾级而上,在湖心处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