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下方是冰冷的湖水,程金枝一个箭步上前想要伸手拽他,但已经为时已晚。伴跟着“扑通”一声的巨响,那少年就如许当着程金枝的面跌入了湖中。
“你…你...”
“糟了!”
程金枝之以是不想道明身份,是因为对少年和太子的干系有所顾忌,大人之间的恩仇情仇,小孩多少总会晓得一些,她又何必自报家门,引来不需求的费事?
见程金枝对他不予理睬,这少年立即就急了,但自报家门完以后,他又暴露了一脸的对劲之色。
“皇太孙!”
“皇后?”
“我是谁?我是你爹的仇敌的老婆呗。”
“那你又是谁啊?”
程金枝本想冲上前去揪着他的耳朵把手帕给抢返来,可又担忧如果轻举妄动,本身的手帕恐会惨遭毒手,思前想后,只本事下性子道:“行啊,你不就想晓得我是谁吗?你听好了,我是你爹爹的表叔的三姨婆的二舅姥爷家的大侄女。
少年用力摇着程金枝的袖子,眼睛一亮,俄然从她的袖口拎出了一条群青色的手帕。
程金枝悄悄想着,不想再与他多加胶葛,正想去别处逛逛,熟料这少年俄然用力冲上来揪住了她的衣袖。
“那是我的,你快还给我!”
“诶?这是甚么?”
程金枝不知所措地望着在水中扑腾挣扎的少年,见他已经神采发白呼吸困难,心中焦心万分,存亡关头也来不及再考虑其他,眼睛一闭便飞身跳入了湖中。
“这是不是你心上人送给你的呀,那么宝贝。”
少年气冲冲地指着程金枝,半晌说不出话来。
“娘娘,就是她把皇太孙推动湖里的!”
“你一个小屁孩懂甚么是心上人嘛?快点还给我!”
“皇后娘娘驾到――”
“你快罢休!”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晓得呢,一个小屁孩还跟我卖关子。”
“你这个大人如何奇奇特怪的,你到底是谁啊?”少年古怪地打量着程金枝,见她还是无动于衷,便急得大喊大呼,“哎呀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
少年双手环肩,趾高气昂地看着面前的程金枝,却遭来了她不屑一顾的白眼。
程金枝虽只是当初在程衍的寿宴上见过太子一面,但也深切领教过他放肆放肆,爱惹是生非的本性,加上高珩与太子之间势同水火,以她同仇敌忾的角度看来,太子在她眼中就是个仇敌普通的存在。
“我是皇太孙,我父王是太子,哼,怕了吧?”
本来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对这些丝绢刺绣无甚兴趣,但他见程金枝一副严峻不已的模样,立即来了兴趣,撑起家子往石桥的边沿上一坐,用心将拿着帕子的手伸出了湖面。
“表叔,三姨婆,二舅姥爷,如何这么庞大呀……”
少年不依不饶地走上前来,明显对程金枝的态度非常不满。
程金枝一惊一乍地回过身,只见面前的少年约莫七八岁高低,眉眼间调皮好动的神态与她的弟弟程煜非常相像,多数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何况他身上的服饰精彩,又在这宫中呈现,定然有些身份。
“哎哟,没想到他就是阿谁讨人厌的太子的儿子,我说如何似曾了解,本来这讨厌的气质都是遗传的。”
皇太孙是对太子嫡宗子所设的称呼,也是隔代的皇位担当人,但程金枝初入宫闺不懂此中原委,只是一听到他父亲是太子,立即嫌弃地瞟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