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凯帮着校验完设备,没有别的事要做以后,便单独躲到了另一旁的河滩边上,捡小石头打起了水漂。他本来还觉得赵站长那么看不惯他,不会给他来河边验车的机遇呢,这下出来了,倒也没有多么高兴。
但赵站长的本意不是要他们快,而是要他们“慢”,见状当即喝止:“韩凯,苏海!这个项目不准瞎跑!你们俩如果之前没跑够,结束后再给你们多加20圈,想跑多久就跑多久!”
赵站长嘲笑一声,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韩凯的脸颊:“这儿,贴紧了吗?如果四周都是毒气,面罩漏风你顿时就会死,还需求等着报警器响?”
以是去河边验车的机遇但是个“香饽饽”,四舍五入即是半天休假,还带野餐的那种。一行人欢乐雀跃,开着几辆消防车往河边去,一起上都有说有笑。
班长很快顺利通过,排在最后的恰是韩凯和苏海,两小我几近同时解缆,在起点处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加快冲向标杆,仿佛要比赛谁先达到起点。
“你胡说甚么呢!”韩凯推搡了苏海一把,却没真用多大力量,刘子涛看着他们打闹,忽而笑起来:“行了行了,你们再磨蹭点,食堂可就甚么都不剩了。”
韩凯实在也晓得赵站长毫不是好人,但他就是不明白对方为甚么俄然对本身这么严苛,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小情感:“归正他就是针对我。”
苏海只落下他半步,高压水枪就被韩凯抢先抱起。韩凯冲向最后的火桶,但是就期近将迎来胜利的曙光时,在水柱喷向火堆的最后一秒钟,恼人的“嘀嘀”声再度响起——是韩凯的氧气耗尽了!
苏海站在不远处看着正在测试潜水设备的两位班长,跟身边的马柏如赞叹道:“我们站里竟然另有潜水设备啊?我一向觉得只要特勤站才配这些。”
刘子涛晓得他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看在本身当年好歹也是他部下的一个兵,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练习要求严格,是为了确保履行任务时的安然。每一丝不对都有能够送命,赵站长是不但愿大师有任何闪失。”刘子涛跟在韩凯身后,很快和他并肩而行,“站长是有点逼迫症,但是绝对心眼不坏,他对你没有歹意。”
黄佳齐收回目光,没有说话,转回身紧跟上了刘子涛的脚步。
包含和苏海在调配室内命悬一线的时候,韩凯回想起来也仍然感觉后怕,在烈火面前,人的生命脆弱得就像一张薄纸,稍有不慎便能够化为灰烬。不过后怕归后怕,下一次遇见一样的事,他还是会恐惧地冲在第一线。
马柏如和他解释:“本来是只要特勤站有,是赵站长发明黄班长和刘班长的潜水证,跑去申请的。”
周末,赵站长安排轮班的队员去河边验车、查抄设备。被挑去的人都掩不住忧色,特别是四班那几个“吃货”,连炊具都提早备好了,筹办趁此机遇来一次“郊游”。
“是!”刘子涛应道。
韩凯的声音虽小,赵站长却听得清楚。他面不改色,神情安静,只是眼神更加冷硬,看得中间刚被清算过的王文斌打了个暗斗。
消防员们本来就假期少,新人培训第一年没有休假,进入在消防站今后勉强能匀出几天回家。但就算是如许,也得先看职员排期。预备役结束以后,才气开端享用休假和探亲假。工龄不满十年的假期十天,满十年不满二十年的假期二十天,满二十年的三十天——但是实际上真正碰到告急环境,规定的假期也只能报废,实际能歇息的时候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