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凯的情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天大地大也没有干饭大,他们练习了一全部上午,肚子里都已经开端打鼓,闻言当即拔腿就跑,还不忘了再挑衅苏海一句:“来比谁先到啊!”
班长很快顺利通过,排在最后的恰是韩凯和苏海,两小我几近同时解缆,在起点处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加快冲向标杆,仿佛要比赛谁先达到起点。
有了第一天的“杀鸡儆猴”,接下来的练习都很顺利,开初另有三班和四班的几个队员失利,到厥后连吊车尾的王文斌也能卡线通过了。
明白存亡无常是一回事,亲目睹到、切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韩凯嗅到四班那边飘来的木料燃烧的味道,想起的倒是那天见到的那具焦黑蜷曲的尸身,另有他亲手救出来、最后又抢救无效离世的伤者。
“在看我班上的新人?”
他说着,俯下身和韩凯一起做起了俯卧撑。
四班班长李二勺一到目标地就挑了块平坦的河滩,捡鹅卵石来垒起了灶,批示动部下的几小我合作捡柴火、垂钓、洗菜,另一边的其他队员们依法度查抄消防车下水罐、水泵和水枪、水炮等等设备的服从,两边各不迟误,都忙活得热火朝天。
赵站长说一不二的脾气大师都晓得,是以也不敢开口劝,恐怕本身下一刻也要去陪韩凯。刘子涛叹一口气,深思着以后又该找韩凯谈一交心了。
“1!2!3!4……”
赵站长嘲笑一声,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韩凯的脸颊:“这儿,贴紧了吗?如果四周都是毒气,面罩漏风你顿时就会死,还需求等着报警器响?”
韩凯实在也晓得赵站长毫不是好人,但他就是不明白对方为甚么俄然对本身这么严苛,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小情感:“归正他就是针对我。”
韩凯不明白为甚么本身和苏海几近是同步达到,并且本身还比对方快,呼吸器却提早报警,他不平气地摘上面罩:“我不平,设备有题目!并且我就差一秒钟,凭甚么别人50个我100个?”
苏海决计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和两人走在了一起,听韩凯抱怨赵站长、刘子涛又从中补救,不由挑眉打趣道:“班长,你这明显还没结婚,却像是提早体验了一波婆媳干系里,丈夫做得跟双面胶似的……”
马柏如和他解释:“本来是只要特勤站有,是赵站长发明黄班长和刘班长的潜水证,跑去申请的。”
韩凯仍旧不肯低头,梗着脖子站在原处,硬气地开口道:“我的呼吸器必定有题目,每个环节我都是按要求做的,不该该这么快报警!”
“你胡说甚么呢!”韩凯推搡了苏海一把,却没真用多大力量,刘子涛看着他们打闹,忽而笑起来:“行了行了,你们再磨蹭点,食堂可就甚么都不剩了。”
韩凯一边做一边大声报数,覆盖在防护服下的健壮肌肉跟着发力而紧绷鼓起,每一个行动都格外标准。完成练习的其他队员纷繁集合过来,看着他受罚,看得他面上更加无光。
“是!”刘子涛应道。
消防员们本来就假期少,新人培训第一年没有休假,进入在消防站今后勉强能匀出几天回家。但就算是如许,也得先看职员排期。预备役结束以后,才气开端享用休假和探亲假。工龄不满十年的假期十天,满十年不满二十年的假期二十天,满二十年的三十天——但是实际上真正碰到告急环境,规定的假期也只能报废,实际能歇息的时候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