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亲王死死地瞪了左钦一眼,再不敢冒昧:“瞧丞相说的,如何能……”
少年怔怔地盯着他,一时没弄懂诗句含义,却又懵懵懂懂觉着是提及了他方才的剑舞。方一晃神,下巴已被一只苗条有力的手抓住,不得不仰开端来。
周泉光转头望去:“那不是关大人的么,陈兄刚刚才从那儿拿了酒,啊……”他惊呼一声,瞪着眼看白子毓从摆放酒壶的空位拿起一枚纸包。
身后的药师闻令而上,翻开纸包,将此中的红色粉末细心在指腹中碾了碾。随后取过一盏烛灯,放了些烧了烧,望着火焰上腾起的白气,悄悄一嗅,顿时勃然变色:“大人,是砒霜。”
嗓音清越动听,酥沉得叫民气醉,他听着他和顺一笑:“乖,闭上眼。”
白子毓挑眉一笑,正要出声。余光却望那斜前的席位一瞥,顿时停驻。他大步走上前,冷声喝道:“这是谁的席位?”
少年唇角含着笑,灵巧地阖上视线。清冷的酒水顺着额顶流下,铺满整张漂亮脸庞,缓缓顺着捏住下巴的指节溅落空中。
白子毓站到了那张空位前,遥遥朝禄亲王拱了拱手:“叨扰王爷,下官亲身脱手,不知王爷是否也会以为有失偏准?”
他本是听左钦等人提及陈聿修与郭临这一段“断袖”情缘,刚好这伶人是东都演出《神武破阴山》的头牌,便带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他望着陈聿修凝睇伶人时的幽深眼神,越看越觉是实足的款款密意。
少年被言语挤兑,瞬息眸中便噙了泪,刚强地仰着头,只盼面前之人能出声安抚。陈聿修却浑然不觉,眸光轻转,朝禄亲王瞟了一眼。
朱唇凝眉清光涌,身若角鹰剑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