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笑道,“互换棋子以后,局势公然变的奥妙起来,要不要替对方下一招好棋,这个决定并不好做。如果我说我们就此换子来战,那就是另一番风景,以是在前路尚未明朗之前,不动声色地下一招不管如何也不会影响局势的棋,是最明智的。”
“昨日伯爵进宫,是否有对皇上流露不满的意义?”
洛琦踌躇了一下,摸索着问了句,“皇上故意点窜工部例则的事,皇后晓得了吗?”
洛琦对毓秀笑道,“以是皇上如何决定,是要同我换子,还是就这么持续?”
洛琦见毓秀欲言又止,就知情见机地没有开口问,而是从棋盒里拿了一颗棋子落到棋盘中。
洛琦一皱眉头,“皇上烦恼错失良机?”
毓秀渐渐收敛笑容,低头喝了一口茶,“昨日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机会,朕本来有很多事想同思齐筹议,可昨晚又产生了一些事,让我更加的不知所措。”
洛琦笑道,“臣猜阮悠对工部例则的各种弊端诟病已久,她内心早就晓得该从何改起了。”
洛琦将毓秀交给他的白字放到棋盘中,“姜壖与舒景的干系的确扑朔迷离,皇上要做好万全的筹办。”
洛琦强挤出一个笑,“皇上乔装出宫的事,悦声已说给我听了。”
洛琦笑着点点头,“臣想的与皇上想的极有能够是同一件事。”
“哦?这么看来,皇后像是在担忧皇上?”
毓秀苦笑着摆摆手,“不但是这件事,除此以外也产生了另一件让我很在乎的事。”
洛琦莞尔,“臣送皇上回勤政殿。”
毓秀笑着从洛琦的棋盒里拿了一颗棋子放到棋盘中,又将她手里两颗棋子中的一颗递给洛琦,“朕觉得,姜家若真因为朕对工部的行动风声鹤唳,也毫不但仅是为了他们本族的好处。姜壖与舒景这些年明争暗斗,针锋相对远远多于联手谋权,可单凭姜壖与舒景的私交,舒家有难,姜家也不会坐视不睬。”
毓秀笑着上前扶起洛琦, “思齐不必多礼。”
毓秀笑道,“你我之间本就没有甚么失礼不失礼,朕猎奇的是你对着一块空棋盘想甚么。”
侍从悄无声气地开门,毓秀一出来就看到洛琦对着一张空棋盘深思,她蹑手蹑脚凑到他近前,他还没发觉。
毓秀不想打断洛琦的思路, 就站在他身后不出声。
洛琦笑着站起家,一起送毓秀出门。
毓秀笑道,“昨日我特别叫阮悠上一封奏折摸索姜家,姜郁看过奏折以后的态度,去与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
毓秀转回身时,面上的阴霾已一扫而空,她看了一眼桌上未完的残局,对洛琦笑道,“棋先下到这里,朕先归去了。等局势稍稍明朗,朕再找思齐把这局棋下完。”
姜郁送毓秀出门,目送她走远,才收敛笑意回勤政殿。等宫人们把折子都挪到外殿,他就坐到桌前批奏折。
毓秀推让几句,不敌姜郁执意, 就先去了。
毓秀悄悄一叹,“程棉那一边,我会找个机会同他交代。实在之前悦声已叮咛修罗堂的人将工部过往贪赃枉法的大案查出大抵了,只是他们行的是暗道,做不了呈堂证供。程棉等顺着线索去查,大抵也花不了甚么力量,朕会叮咛他们先压着证据,只等厚积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