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离从侍从手里接过益贡刀,拔了刀鞘,似笑非笑地对姜郁笑道,“皇后殿下还记得这一把刀吗?”
姜郁的心境停歇了很多,扭头对陶菁说一句,“你未经旨意私行入宫的事,不能不究查,你去殿外听旨吧。”
姜郁心中惊涛骇浪,陶菁所谓的龙气,在多年之前西琳国师也提起过。
闻人离面不改色,拔了刀,随便拿白娟压住伤口,开门走出去。
话说得轻巧, 白纸黑子皇家印鉴, 即便只是出自太妃之手,也是两国信诺的凭据, 来日若毓秀毁约, 不要破财, 也要惹灾。
姜郁的神采的确非常可骇,可惜他才要开口,就被床上的一声呢喃打断了。
姜郁内心讨厌陶菁故弄玄虚,就呵叱一句,“你有话就说。”
陶菁闻言,不但没有肇事上身的知觉,反而一副心愿得偿的模样。
闻人离心愿得偿,对陶菁眨了眨眼。陶菁心急如焚,就上前催促一句,“既然殿下要到了想要的,就请用皇上送给你的那一把益贡刀流一杯血吧。”
姜汜咳嗽了两声,一锤定音道,“懿旨已经拟好了,叫礼部尚书进宫一同商讨联婚的详细事件。若这一杯龙血能让皇上转醒,我等无话可说。若皇上醒不了,我的懿旨天然也成了废纸一张。”
闻人离冷眼看二人在一旁窃保私语,等灵犀退到一边, 他才对姜郁说一句, “只是太妃的一道懿旨,既然画嫔殿下说太妃金印做不得准, 九龙章合在一起才作准,你们又有甚么好担忧的,大不了等天子陛下醒了,或毁约或将旨意取消就是了。”
“若下士没有看错,殿下身上有微小的龙神之气,青龙神五行属木,木克土,因为这一分相克,皇上才会在你面前处于优势。殿下的血虽比不得闻人离的血,却也救得了皇上。”
陶菁笑着从毓秀床前站起家,对姜郁拜了一拜,“有一句话,下士不知当讲不当讲。”
外殿的几小我见闻人离浑身是血的走出来,一时都有些呆愣,半晌以后,姜汜才反应过来,速速传了太医。
姜郁皱着眉头喂她喝了一杯,内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完事以后,他就放了毓秀,将杯子搁回桌上,忍着满心不适洗了手。
陶菁走到床边试了试毓秀的鼻息,皱眉道,“皇上恐怕等不得吉时了,再耗损下去,白白搭了这一口气。”
陶菁听到毓秀的呢喃,禁不住闭上眼,一声轻叹。
姜郁眼中有甚么一闪而过,“我们之以是会出此下策,只是病急乱投医。凡事有度,你若口无遮拦,得寸进尺,我会治你妖言惑众之罪。”
二人下了勤政殿的高阶,姜汜止了咳嗽,轻声对灵犀说一句,“就算皇上驾崩,选来继位的人也不会是你。自从巫斯与西疆的四位郡主入京,不止舒家与他们暗下联络,姜家也早就选定了一小我选。你如果还想在西琳安身,就不要再冒然做有损皇上的事了,毕竟现在,只要她和我还站在你这一边。”
姜郁将信将疑,将白玉杯送到毓秀嘴边,即便只是端着杯子,他也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传说国师泄漏天机,遭了天谴,被冰封至今。也许就是因为妙算子的一句话,明哲弦才对姜郁非常峻厉,要他有生之年都不准靠近毓秀,对毓秀动心,或是回应毓秀的喜好,更不准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