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国师泄漏天机,遭了天谴,被冰封至今。也许就是因为妙算子的一句话,明哲弦才对姜郁非常峻厉,要他有生之年都不准靠近毓秀,对毓秀动心,或是回应毓秀的喜好,更不准入朝为官。
毓秀一双眼还紧紧合着,面上却再不是面无神采,她额头上仿佛浮起了一层汗,眉头也微微蹙着。
二人下了勤政殿的高阶,姜汜止了咳嗽,轻声对灵犀说一句,“就算皇上驾崩,选来继位的人也不会是你。自从巫斯与西疆的四位郡主入京,不止舒家与他们暗下联络,姜家也早就选定了一小我选。你如果还想在西琳安身,就不要再冒然做有损皇上的事了,毕竟现在,只要她和我还站在你这一边。”
陶菁笑的更加玩味,“殿下还不知皇上饮了三皇子的血意味着甚么,如果你晓得,恐怕就不会如此安静了。”
姜郁皱着眉头喂她喝了一杯,内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完事以后,他就放了毓秀,将杯子搁回桌上,忍着满心不适洗了手。
姜郁心中惊涛骇浪,陶菁所谓的龙气,在多年之前西琳国师也提起过。
姜郁何止记得这把刀,他也记得闻人离当初拿这把刀做了甚么事。其实在他受伤以后,他与毓秀一定没有机遇,至于机遇是如何流走的,他却记不得了。
闻人离嘲笑两声,本来比到手腕的刀就刺进了胸口。
闻人离却不慌不忙,低声笑道,“我的刀卸在殿外了。”
他这一刺非常俄然,不止姜郁吃了一惊,陶菁也有些变色。
“殿中只要你我,你是甚么身份,你有甚么目标,我心知肚明。我现在动不了你,是因为你背后的人。既然你已经被皇上遣出宫,就不要痴心妄图了。”
姜郁眼中有甚么一闪而过,“我们之以是会出此下策,只是病急乱投医。凡事有度,你若口无遮拦,得寸进尺,我会治你妖言惑众之罪。”
世人面面相觑,满心不解,陶菁只催促闻人离快些行动。
姜郁的神采的确非常可骇,可惜他才要开口,就被床上的一声呢喃打断了。
华砚见姜郁不说话,就咬牙对姜汜道,“太妃殿下没有贰言,我等也无贰言,既然只是一道懿旨,我们等皇上醒来以后再做决计就是了。”
闻人离见姜郁不回话,就不慌不忙地脱了上衣,对陶菁问一句,“你要我割那里的肉,流那里的血?”
那里来的一口气?
他知以是退而求其次,也是为了保全大局,为将来铺一条中庸的退路。
闻人离从侍从手里接过益贡刀,拔了刀鞘,似笑非笑地对姜郁笑道,“皇后殿下还记得这一把刀吗?”
欧阳苏在旁张望, 见两边相持不下, 就对姜郁笑道, “依我看来, 联婚的事并不是一件好事,恐怕连毓秀本身也明白,若她能与北琼之主缔结姻缘,于两国干系大有裨益。太妃从中周旋,免了很多费事,来日若生变故,一定不能结束。”
话说得轻巧, 白纸黑子皇家印鉴, 即便只是出自太妃之手,也是两国信诺的凭据, 来日若毓秀毁约, 不要破财, 也要惹灾。
陶菁见姜郁变了神采,忍不住落井下石,“我本觉得,殿下会怪我没有在皇上饮了三皇子殿下的血之前奉告你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