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的慷慨陈词,毓秀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借北琼的兵要破钞多少,殿下与我都心知肚明,除非万不得已,我会谨慎行事。”
两人说完了冠冕堂皇的话,欧阳苏又不依不饶地问一句,“炎曦到底同皇妹说了甚么私密话,皇妹如此讳莫如深。”
姜郁握住毓秀的手,与她一同坐上上位,“皇上才受了伤,今早又驰驱出城,臣放心不下,才早早来勤政殿等待,待会奏折送过来,皇上交给臣就是了,不必操心。”
毓秀一边点头,一边笑道,“尚书大人说的事,我早就晓得了,既然是你亲身出面,那便是他们已经想尽了体例,无可何如了。”
闻人离见毓秀沉默着如有所思,就笑着握了她没受伤的手,“本王本日说的话,陛下只当是一个打趣,现在我与你有了婚约,手中更多了一分筹马,就算来日真有人图谋不轨,也不得不事前想好发兵反叛的代价。哪怕是假象也好,请陛下与我通力合作,在人前作出恩爱调和的模样。”
闻人离呵呵笑了两声,一双火色的眸子可贵染上笑意,“你向我借兵用不了几个钱,我没那么贪婪要敌国的家财,皇上且把你抄没舒家的分我一半就是了。”
毓秀笑而不语,转而说一句,“你我兄妹本日一别,不知多久才气再见,皇兄回南瑜以后多多保重,国书也好,私信也罢,不时送动静来才好。”
毓秀心中惊奇,她原觉得北琼的局势与皇位的归属已经没有甚么牵挂,闻人离一贯的唯我独尊的本性也让人生出非他莫属的知觉,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眉眼间看到落寞与担忧的神情,莫非北琼的朝情另有甚么是她不晓得的。
这什物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又或是绝情信物,无从可知。毓秀谨慎收好玉佩,对欧阳苏说了一句,“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