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妹几个都曾考过科举,两位进士,三位举人,公然了不起。”
毓秀好不轻易稳住心神,“朕之前没听懂静雅的意义,你是想让我在储秀宫沐浴,还是你也成心与我一同沐浴?”
舒雅看着浴桶,对毓秀笑道,“皇上如果感觉难堪,臣这就躲避,请嬷嬷们出去服侍。"
舒雅这才弄清楚毓秀问甚么,就笑着答了句,“臣偶然与皇上一同沐浴,只在一边服侍就好。”
毓秀内心骇怪,恐怕她下一句就会说出甚么惊世骇俗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毓秀到储秀宫门口的时候,守宫的宫人都大吃一惊,周赟做了一个噤声的行动,到了殿门口,他才叫人通报“皇上驾到”。
舒雅的笑容僵在脸上,半晌都没有回话。
毓秀见桌上还摆着四书,每一本都是翻旧了的模样,就笑着问了句,“朕传闻静雅曾拜在崔尚书门下?”
毓秀忙点头推让,“这类小事,不该劳烦舒雅,还是让嬷嬷们服侍吧。”
舒雅悄悄咬了一下嘴唇,随即展露笑容,“孝献十六年臣未中进士的时候,的确想过再考。”
舒雅接驾的措手不及,迎出殿的时候身上只着便装,跪地叩道,“皇上万岁。”
毓秀脸都红了,解释的时候嘴也有点倒霉索,“不不不,朕是问你是不是也要一起洗?”
“朕传闻她和思齐都是妙算子的关门弟子,两人各学一支。”
舒雅忙把书递给毓秀过目,毓秀一看书皮,就笑着问了句,“静雅在看礼记?”
毓秀笑道,“静雅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娴郡主是孝献十六年的进士,可贵她文武双全,情愿放弃文官的职位,去守皇陵。”
毓秀内心也有点莫名其妙,她和凌音洛琦相处时都游刃不足,如何一赶上舒雅,就感觉捆手捆脚的不安闲。
“皇上如何晓得?”
毓秀回到寑殿时,舒雅也已经洗漱完了。
毓秀见坐榻的桌上扣着一本书,就忍不住往书上看了两眼。
舒雅点点头,又悄悄叹了一口气,“皇上一向在问三姐的事……”
舒雅奉侍毓秀躺下,放了帘帐,本身也躺到床上。
舒雅有点不美意义,“我们姐妹出世以后,母亲为我们寻了朝中的几位饱学鸿儒做教员,成年以后,我们不时会登门向恩师们就教,臣有幸受崔大人教诲指导。”
毓秀抓住舒雅的手,正色问了句,"静雅当初进宫,并不是你本身的志愿吧?"
“朕的意义是,你是女妃,朕恐怕永久也不能像对待男妃一样对待你,你明白吗?”
二人相携进宫,舒雅也不问毓秀过来之前为甚么不传旨,只叫宫人上好茶。
她对舒雅的印象, 还逗留在大婚宴上那惊鸿一瞥。
“静雅多心了,朕没感觉拘束。”
毓秀一愣,又顿时笑起来,“静雅同我实话实说就好,不必拘束。”
舒雅挽着毓秀的手,笑着说道,“臣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就对你心生敬慕,想与你相识相交。臣家中姐妹虽多,常日却未曾靠近,如果皇上余暇时能找臣说说话,臣有幸同皇上做个知己,就已经心对劲足了。”
舒雅脸上还带着笑容,笑容里却藏着一点苦味,“三姐从一出世就受尽母亲的宠嬖,天之骄女天然与众分歧。”
毓秀才要说甚么,舒雅就翻了个身,滚到离她只要几寸的间隔,“皇上问臣入宫是不是臣的本意,臣如果说是,皇上会不会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