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的五个女儿个个都是才女,静雅没想过入朝为官吗?”
毓秀忙点头推让,“这类小事,不该劳烦舒雅,还是让嬷嬷们服侍吧。”
毓秀想了想, 还是点头, “直接畴昔吧, 到了宫门再通报。”
她对舒雅的印象, 还逗留在大婚宴上那惊鸿一瞥。
她畴前就听闻舒雅的父亲是伯爵的六位夫君里身份最低的一个,又因病早亡,想来舒雅这些年也受了很多痛苦,她温婉哑忍的性子,大抵也是从小养成的。
博文伯叫女儿们拜高官为师,做学问在其次,拉拢干系才是本来企图。可凭着崔缙一丝不苟,诲人不倦的态度,说不定也是至心把舒雅当作门生教诲。
毓秀见坐榻的桌上扣着一本书,就忍不住往书上看了两眼。
毓秀不自发地点点头,反应过来以后又顿时点头,她畴前在侍子面前洗漱换衣,也没有感觉不安闲,明天面对舒雅,却莫名感觉不美意义。
毓秀见桌上还摆着四书,每一本都是翻旧了的模样,就笑着问了句,“朕传闻静雅曾拜在崔尚书门下?”
毓秀内心也有点莫名其妙,她和凌音洛琦相处时都游刃不足,如何一赶上舒雅,就感觉捆手捆脚的不安闲。
毓秀在内心嘲笑,公然姜郁之前所说的舒娴不讨博文伯的欢心,只是大话。
毓秀忙赔笑道,“朕对帝陵的构造猎奇,只是随口一问,静雅不要放在心上。”
周赟内心了然, 就叫跟从的宫人都悄无声气。
毓秀到储秀宫门口的时候,守宫的宫人都大吃一惊,周赟做了一个噤声的行动,到了殿门口,他才叫人通报“皇上驾到”。
姜郁愣在原地, 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毓秀看他不动,就笑着安抚他一句, “伯良别忘了定时服药。”
大抵是之前姜汜说的所谓宠幸,给了她极大的压力。
都说君上金口玉言,如何也提及大话来了,舒雅更加想笑,“不瞒皇上,臣这一晚也都惶恐不安。”
毓秀从姜郁身下摆脱出来, 清算混乱的衣衫,和颜笑道, “太妃下了明旨,朕也不敢不遵,时候不早,朕这就要畴昔,他日再来永乐宫同伯良说话。”
毓秀哈腰扶起舒雅,笑着对她说了句,“静雅进宫这些日子,朕才抽出时候看你,是朕的不是。”
姜郁闻言就是一愣, “储秀宫?舒雅?”
毓秀内心已经有了预感,可舒雅开口问她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知所措,“静雅也要一起洗?”
舒雅闻言,更添胡涂,半晌才大着胆量问了句,“臣没有听明白,皇上是想让臣同你一起洗吗?”
舒雅看着浴桶,对毓秀笑道,“皇上如果感觉难堪,臣这就躲避,请嬷嬷们出去服侍。"
舒雅被毓秀的一双金眸盯着,面上也生出红晕,扶着毓秀一起到偏殿,一边笑着说了句,“皇上沐浴总要有人在旁服侍,既然臣在这里,就不劳烦嬷嬷们了。”
她明显平静自如,那里有惶恐不安。
舒雅挽着毓秀的手,笑着说道,“臣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就对你心生敬慕,想与你相识相交。臣家中姐妹虽多,常日却未曾靠近,如果皇上余暇时能找臣说说话,臣有幸同皇上做个知己,就已经心对劲足了。”
舒雅本觉得毓秀只是随口一问,昂首时看到她的一脸正色,才收敛笑意答一句,“能进宫服侍皇上,是臣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