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道者道:“道法即六合运转之理,万物存在之因,习道法可参天悟地,知人生进退。所谓道术,是以无上念力,引六合之力为己用,可飞天、可遁地,长生永驻,无所不能。”
肖逸跟着长清道者出了虚无殿,过了小广场,下了九层台阶,撇了原路,择了另一条石径下山。长清道者行在前面,不言不语,肖逸便也灵巧,不问东西,只是冷静地跟着。
肖逸停下脚步,向外看去,但见长桌上都坐满了人,唯有一处空地也被人刹时均分了。
肖逸问道:“徒弟是要给谁送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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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瘦子厨师道:“那你的意义是,要和我今后算账了?”
肖逸扛了床板,提了被褥走了一段,大瘦子厨师却提着一个饭盒跟在前面。
那女道者点头道:“师叔谈笑了,我是特地在此等待,向师叔伸谢的。”
肖逸道:“仙长有甚么叮咛固然交代便是。”
长清道者道:“第一,崇真教收徒松散,你虽留了下来,却不算崇真教弟子,我也无收徒的资格,以是,你能够将此处当作自家,却不能自居崇真弟子。”
长清道者又交代了一些糊口上的事情,便道要下山办事,让肖逸守好院门,自行学习道藏。
大瘦子厨师道:“理那长清何为,一年都不见他个影子。你就说是我说的,他也不敢分歧意。”
肖逸忙道:“那我今后叫你道长吧。”
大瘦子厨师竟道:“忘了,现在的小羽士们都叫我胖厨师,你也跟着叫吧。”
大瘦子厨师哼声道:“本大仙得给牢人送饭,真是倒霉。”
长清道者指着躺床道:“我这里也无甚人来访,你闲时就把这些书都摆到外间去,腾出处所来,再到执事堂领一副床板和被褥返来。我有事到山下一趟,你且在我屋内安息。”
肖逸晓得他在谈笑,谢道:“小子初来乍到,多谢徒弟照顾了。”
肖逸道:“帮徒弟的忙没题目,只是我得先向长清道者禀明才是。”
掌勺的是一名四十岁年纪,头大脑圆的大瘦子,见肖逸过来,俄然重重地哼了一声。
大瘦子厨师却不睬会肖逸的眼神,冷哼道:“这是给你个经验:中午专门给你留了一碗饭,你却没来,白白华侈了,晚餐又来这么晚。这第一,你华侈粮食;第二,你不守时。你说这经验该是不该?”
肖逸没听清楚,却也不敢再问,遂改口问道:“敢问徒弟道号?”
长清道者道:“你甚是机警,虽是年纪稍长,但是本日闻道还不算晚,只要舍得勤恳二字,终有得道之机。”
肖逸心中嘀咕道:“掌教真人那般年龄,在这里用饭时怕是还没有你吧?”倒是不敢辩白,一边点头称是,一边端着饭敏捷分开。他见里边长桌边上空着一个位置,刚要坐畴昔,一个十二三的小弟子已喊道:“坐外边去,那是我们元生师兄的位置,你坐内里去。”
肖逸道:“仙长不教,天然有仙长的事理。小我有小我的运气造化,小子已然造化不凡,又怎可不满足呢。”
女道者待了半晌,也回身回山。
肖逸愣了愣,道:“那我称呼你胖徒弟吧。”
肖逸闻言,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眼神淡去,低下头,道:“徒弟经验的是,小子知错了。”
长清道者观肖逸神情窜改,心生欣喜,反问道:“你怎不问我为何不教你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