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笑道:“用不着了,只是不晓得你的刀快不快?如果一刀保险能够切下脑袋,我倒想借来用用。”
江玉郎两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小鱼儿笑嘻嘻将他拉了起来,道:“你怕甚么?归正一定必然输的。”
那人眼睛一斜,冷冷道:“谁是你的兄台,你是甚么玩意儿?”
轩辕三光目光明灭,厉声道:“江湖传言,江南一带,出了个了不起的豪杰,乃是燕南天以后第一个当得起‘大侠’两字的人物,莫非就是你?”
江玉郎道:“弟……弟子愚笨,实在不懂。”
他竟然拿起酒壶,替小鱼儿倒了杯酒,又替江玉郎倒了一杯。小鱼儿满怀欢乐,江玉郎却已骇破苦胆。
轩辕三光端起酒杯,道:“喝!”
玉面神判道:“你不敢拔这柄刀,是吗?只因为你本身也晓得,只要你拔出这柄刀,只要死得更惨。”
江别鹤笑道:“鄙人已击下了第一掌,现在该轮到轩辕先生了。”
江别鹤笑道:“既是如此,鄙人恭敬不如从命了。”
“金狮”李迪狂笑道:“好,念你死光临头,另有谈笑的本领,某家就把这柄刀借给你!”
再瞧对街那人,不知何时已端端方正坐在何无两边才坐过的位子上,左手仍拿着那酒葫芦,右手却杂七杂八拿了一大把刀剑。
玉面神判笑道:“酒菜都已够了么?可要再用些生果?”
玉面神判手腕一震,笔尖上的酒杯直飞出去,直打对街那人的胸膛,他自傲手上劲力,不管是谁,只要被这酒杯击中,身上必然要多个洞穴。只听又是“叮”的一声,酒杯打在那人身上,片片粉碎。
少时酒菜摆上,萧子春、李迪抢着要来斟酒。
小鱼儿长叹一声,苦笑道:“看来,明天我只得将脑袋送给你们了……一盆蜜汁火腿就换去了我的脑袋,这难道太便宜了些?”
笑声中手一送,将一大把刀剑全送到萧子春面前。雪亮的刀头剑尖,在灯光下像是猛虎的獠牙。
只听“呼”的一声,接着“噼啪噼啪”连续串声响,白凌霄等人手里的刀剑已全不见了,一个个捂着脸,半边神采红得像是茄子,就在这顷刻之间,这几小我竟已每人重重挨了个耳刮子。
他忽又顿住笑声,目光凝注江别鹤,道:“但此次,我不必赌,已认输了……我掌力纵能穿透桌面,却千万不能令这碗见鬼的鱼翅羹一滴也不溅出来。”
忽又一拍桌子,大喝道:“他既是你儿子,你莫非要代他与我赌一赌?”
轩辕三光微一思考,浓眉轩起,大声道:“你我两人不管谁输了,便任凭对方措置!”
轩辕三光厉声道:“坐直了,说,你要如何赌?”
那“金狮”李迪没有吃过苦头,浓眉一扬,便待发作。江玉郎在桌下扯了扯他袖子,悄悄说了句话。
他这一掌仿佛也未用甚么力量,但那坚固的梨木桌面在他掌下,竟像是俄然变成了豆腐似的。
世人长长叹了口气,大喜欲狂。
一个青衫秀士已飘飘走上楼来。
那股银光到这时才四溅散开,玉面神判远远便感觉酒气扑鼻,那人嘴里喷出来的,竟只不过是口酒。
他一口酒竟然就将何无双击退,世人不由都变了色彩。白凌霄等人初生之犊不怕虎,各展刀剑,便要扑畴昔。
江别鹤微浅笑道:“你我一掌击下,必然穿透桌面,是以就算你我两人都未将这碗鱼翅羹震倒,到了厥后,桌面上俱是掌痕,那中心一块,总要落下去的,谁击下最后一掌,谁就输了,是以桌子愈小,胜负便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