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霄等人认得,这些刀剑恰是本身的,但若问他们怎会到别人手上,他们只怕谁也答复不出。
江玉郎瞧见此人,面色变得毫无人色。玉面神判心计最深,在不晓得此人来源之前,恐怕李迪等人莽撞肇事,当下抢先一步,干笑道:“这位兄台贵姓大名?为何无端脱手伤人?”
轩辕三光见他如此等闲便承诺了这赌注,也不由为之动容,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大笑道:“好,江南大侠公然豪气干云,我定了赌注,如何赌法便由得你,这是我的端方。”
玉面神判面色更变了,花惜香、白凌霄、李明生等人,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一时之间刀光剑影高文。
世人都已被这类掌力惊得呆了,直到现在才喝出彩来,就连小鱼儿也不能例外,他实在未见过这类掌力。
俄然间,一人朗声笑道:“轩辕先生若要赌,鄙人能够作陪,寻这等黄口孺子来赌,难道无趣么?”
江别鹤微一沉吟,走畴昔倒了两杯酒,笑道:“鄙人且敬轩辕先生一杯。”
手腕一抖,判官笔闪电般向咽喉“天突”穴点了出去。这“天突”乃是人身必死大穴之一,即使被凡人拳脚打中,也是难以救治,何况是这等点穴名家掌中的纯钢判官笔,小鱼儿历经大难不死,岂知竟要死在这里!
但俄然间,烛光竟缓缓分了开来,接着蜡烛、烛台、茶几,全都分红了两半,向两边直倒下去。这一刀脱手,世人更是面如死灰。
少时酒菜摆上,萧子春、李迪抢着要来斟酒。
他忽又顿住笑声,目光凝注江别鹤,道:“但此次,我不必赌,已认输了……我掌力纵能穿透桌面,却千万不能令这碗见鬼的鱼翅羹一滴也不溅出来。”
江玉郎骇到手一抖,酒杯也摔在地上。
他这一掌仿佛也未用甚么力量,但那坚固的梨木桌面在他掌下,竟像是俄然变成了豆腐似的。
江玉郎两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小鱼儿笑嘻嘻将他拉了起来,道:“你怕甚么?归正一定必然输的。”
此人满头蓬葆,敞着衣衿,手里提着个特大的酒葫芦,正在嘴对嘴地痛饮。酒葫芦遮去了他的脸孔,也看不出他是谁。
哪知就在这时,忽听“叮”的一声,一只酒杯自窗外直飞出去,不偏不倚套住了判官笔的笔尖。
“金狮”李迪狂笑道:“好,念你死光临头,另有谈笑的本领,某家就把这柄刀借给你!”
小鱼儿的指尖逗留在刀柄上,没有拔。
眼看这发亮的笔尖已到了咽喉,他竟躲都懒得躲了,躲开这一招,第二招归正还是要来的,既然要死,何不死得痛快些。
小鱼儿笑道:“我很想,只是肚子却不承诺。”
玉面神判手腕一震,笔尖上的酒杯直飞出去,直打对街那人的胸膛,他自傲手上劲力,不管是谁,只要被这酒杯击中,身上必然要多个洞穴。只听又是“叮”的一声,酒杯打在那人身上,片片粉碎。
玉面神判霍然长身而起,缓缓道:“中间无妨先推开窗子看看。”
这轻功第一的“鬼影子”竟也被打得飞了返来,回时比去时更快,直飞入窗子,飞过桌面“砰”地撞在墙上。
轩辕三光道:“好,老子就赌你这条手臂。”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你话里仿佛有话……”
他走畴昔,搬了张小圆桌来,又将一大碗满满的鱼翅羹放在桌子中心。轩辕三光瞧得奇特,道:“这又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