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矣,委实怪矣!
主公在山南待了月许了,想必憋闷非常,昨日繁阳那边刚送来一车简椟,恐又加烦躁,这会儿不耐也是常情。
原太守府,现下成了李偃下榻的府邸。
李麟和朱婴面面相觑,被骂得不明以是,追上魏则,谦虚请教,“愿听先生指教。”
各方该当都松了一口气。
现下的情状是各方对峙罢了,李偃将军队开赴回繁阳之举,想必会使各方都放松警戒,以为李偃临时不会动玉沧,如此玉沧便成了无主之地。
魏则和李麟朱婴三人出了李偃房,李麟怒道:“戋戋玉沧罢了,智囊何故拦我,给我一万兵马,斯须便可打下玉沧。”
“主公情动,现下在患得患失处扭捏,你二人莫在提攻打玉沧之事,委实没眼色。”
魏则重重咳嗽了一声,表示李麟和朱婴莫要再讲,本身点头轻笑了下,拜道:“主公莫急,叶家也恐只是顾忌主公威名,戋戋太守令,安敢逆主公?”
然后畴昔半旬了,仍未见覆信。
朱婴更是忿忿,“末将也愿!不过戋戋玉沧,打下便是,叶家眼自觉昏之辈,不敷与主公结姻亲。”
李麟按住腰间佩剑,直身以答,“主公龙章凤姿,求娶叶家女乃其福分,安敢如此不识好歹,末将愿领兵讨之!”
山南城。
以主公脾气,能攻打毫不会畏缩,月前他进言后,主公却沉默了好久,转而问了一句,“若不攻,则另当如何?”
“叶家有四女,幺女将近及笄之年,颇得叶邱平宠嬖,且江北哄传乃真凤之躯,主公不若求之。”
李偃皱了皱眉头,仿佛很勉为其难地说了句,“既然先生觉得可为,那便如此吧!”
刘郅元气大伤,粮备完善,一时半会难以再反攻,西南杨通和杨选两兄弟陈兵严水以东,前次被刘郅打得元气大伤,只要李偃不动玉沧,杨通决计不会出兵渡严水,宇文疾一向占有北面,方才翻开通往汉中要地的通道,南征之路尚且悠远,以宇文疾谨慎且老谋深算的心性,决然不会先脱手。
只是若他所料不错,应另有隐情……
魏则,字元笠,娄县人。
李麟和朱婴两将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朝着魏智囊使了一眼色,表示他好猜猜主公这会儿在想甚么,然后上前安慰一番,也好别黑着个脸,瞧着怪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