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上长出些旁物,并不奇特,最常见的是长虫、蛀虫,其次是长出些木耳蘑菇――私觉得是不能吃的,当然如果你想吃,也不能剥夺你勇于尝试的机遇――但是那多数都是腐湿的烂木头,板板正正凿得平坦的大梁木上俄然长出绿的茎红的花来,我是没见过,最多做梦时见过。

那方丈还是趴在地上,竟是没有起来的意义。

展昭笑道:“我又忘了,有细花流高人在此,这火折子本是不该出来献丑的。”

那寺僧立于本地,双眼发直,忽觉身后大力过来,整小我被推了个踉跄。红鸾昂首看时,倒是个年事大些的老衲人,背弓得短长,应当是展昭提过的清泉寺方丈。

展昭寂然起家,徐行行至院中。红鸾呆了半晌,亦追了出去,正想说些甚么,就听展昭道:“那玉簪之上的字,还能辨出几个?”

小师父本来是来发兵问罪的,只是话说了一半便傻了眼――莫要笑他,换了你,看到半空当中削发如雨,多数也淡定不得。

方丈面色惨白,身子便如秋风中枝头仅存的残叶般抖得短长,明知那发丝于己有害,竟是不动分毫,未几时脸上、头上、手上便被灼出了数道伤痕。那寺僧急上前推那方丈道:“师父,快避出去罢。”

绽放的行动只在刹时,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本来闭合向内的花瓣往四围伸展开来,暴露蕊心来。

红鸾将簪子举起细看,道:“是镌了字,只是看不清楚,王氏……香……”正待细细辨认,忽听风声有异,那方丈竟是发了狂普通扑将过来。展昭伸臂一带,那方丈失了重心,面朝下栽倒在地,饶是如此,红鸾手中的簪子还是叫他夺了去。

展昭点头,就在这个时候,院中忽起吵扰之声,有人惶然道:“师父,西厢如何会有灯火?”

展昭淡淡道:“发明了也好,这里到底出过甚么事,他们比我们清楚很多了。”

这花盛放时,颇似芍药形状,更奇的是花蕊,状如细发,密密簇簇,能够千数。展昭只觉口唇发干,伸手指向花蕊,未及开口,就见花蕊连续散落而下,而花蕊当中,重又长出新蕊来。俄顷新蕊散落,更新蕊又生,落而复活,生而又落,竟似无穷无尽普通。一时候但见无数细发花蕊,在空中悠荡飘散,未几时便将房中各处覆盖上薄薄一层。红鸾俯身拾起一缕:“展大人,是头发。”

如此一想,只觉心中空落一片,连那半空中的一抹乌黑,也似是无穷落寞,无尽苦楚。

那寺僧不防备半晌间生此剧变,竟是吓得呆了。红鸾抢上去便要拔那簪子,展昭伸臂挡住,沉声道:“拔不得,一拔便顿时不得活了。”

展昭将火折子举高,道:“梁上有甚么,看看便知。”

但见大梁之上,果如红鸾所言,抽长出碧绿根茎,顶端两个拳头大小的花苞,其色殷红,外壁的花瓣微微翕动,竟似是随时都要开放般。

展昭面上罩上一层薄怒:“先时我已思疑清泉寺内曾经掩蔽女子……目下所见,你作何解释?”

展昭忽地生出不祥预感来,疾步抢上,将方丈的身子扳过,不觉心头巨震:那方丈喉头之上,鲜明插着方才那根玉簪。玉簪插入之处,已然殷红一片。

就听外头咦了一声,紧接着便有短促步声过来。有人一边排闼一边道:“这位施主,你半夜半夜潜入寺庙所为何来?你――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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