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水进锅,细心将老铁锅刷洗了一遍,云沫这才回身去找能下锅的粮食,翻了碗橱,揭了几只破陶罐子,一无所获,连颗老鼠屎都没瞧见,七找八翻,找了半天,最后,才在一只黑乎乎的瓮罐里找到一只碗口般大的红薯。
“童童还小,小孩子就要开高兴心玩耍,不要老惦记取长大了庇护娘亲。”
云沫走到床边,将云晓童揽在怀里,右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轻柔的摩挲着他脸上的抓痕。
“但是……但是好人再来如何办?”刚拍动手丫欢畅了一会儿,小家伙又皱紧了眉头,望着云沫,一脸担忧。
为了表示诚意,说完,还搂过云沫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云沫表扬了云晓童一句,从速将红薯放在灶台上,然后大步迎上去,从他手中接过柴火捆子,顺带帮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娘亲,你不要担忧,我是男人汉,这点小痛能忍耐,等我长大了,就能庇护娘亲了。”
云沫鼻子发酸,揉了揉他枯糙发黄的发丝。
云沫叮咛好云晓童,哈腰在墙坑下提了一只破竹篮子,然后才朝着院子走去。
“娘亲,你真短长,将好人都赶走了。”
“童童,有娘亲在,我们不怕好人。”
“小童童是娘亲的好宝贝,累坏了,娘亲会心疼的,童童舍得让娘亲心疼吗?”
“娘亲,这些柴火够用了吗?”
家里就一个红薯,他们娘俩吃必定不太够,方才,颠末院子的时候,瞥见竹篱笆外的野木槿花开得恰好。
野木槿花属于食用花草,营养代价极高,又具有清热利湿、解毒凉血的药用代价,去采些野木槿花,洗洁净了做木槿红薯羹,既管饱,又还好吃。
走到院子里,云晓童撒开云沫的手,咧着小嘴儿,仿佛一副小大人模样,道:“娘亲,你刚醒来,身材还不舒畅,我去拾些柴火。”也不等云沫承诺,撒丫子就跑开了。
这个家真是穷得叮当响啊,云沫约摸一算,间隔上一次炒菜用油,仿佛有一个月了吧,天呐,一个月才见一次油星子,难怪童童会瘦成一颗小豆丁,严峻的营养不良啊。
云晓童点头,“娘亲,我晓得了。”
剩下的木槿花,云沫在内心揣摩着,等过几天偶然候了,便全采下来,晾晒干了,今后要用的时候,用热水发一下就成,自家吃不完的,还能够拿去集市卖。
“童童,你劈柴了?”
昏黄的霞光覆盖着陈旧的小院子,歪歪倒倒的竹篱笆外,一排排枚红色的木槿花开得极其喜眼,晚风一吹,飘过一阵淡淡的芳香,沁民气脾。
“娘亲不是担忧,娘亲是心疼童童,既然童童不疼了,娘亲就去烧晚餐,好不好?”
云晓童毫不踌躇的点头,“舍不得,我最爱娘亲了。”
“既然如许,童童就要听娘亲的安排,好吗?”云沫微浅笑了笑,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