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酒?竟然是她!竟然是她撺掇了洛王哥哥!我猛地一惊,双目直勾勾盯着殿内稳定声色的秦嬅。
“竹轩……”
我才刚展开眼睛守在床边的书玉便喜极而泣,拉着我冲动道:“蜜斯,谢天谢地,您总算是醒了!”
面对太子哥哥无声的诘责秦嬅终究渐显心虚,一面手指宁贵嫔大斥,一面对太子哥哥哭述:“你胡说!此乃子虚乌有之事!太子哥哥,没有的事,她在胡说八道,你要信赖我,真的没有如许的事。”
宁贵嫔当然也没让着秦嬅,与她扭打起来,但二人身份特别,无人发令那些个宫人婢子便皆不敢上前劝止。
“不认得?”宁贵嫔当即给那人一个眼色,那人跪着上前细心瞧了瞧躲躲闪闪的太子妃,手指一举便道:“是她!就是她!当初洛王殿下正为兰蜜斯的事悲伤,她便过来给了我一壶酒,还说只要我能劝殿下好好操纵那壶酒,就有机遇获得洛王殿下重用!”
我当时虽恨毒了秦嬅,却更加担忧太子哥哥的处境。天子本就狐疑我与他之间有甚么,这会子他不知轻重的将满脸愧悔写在脸上,不是要让天子强行往这方面构思吗?
竹轩说着把满殿奴婢打发了下去,又要书玉、代月去门口望风,这才婉婉道来:“婕妤,太子殿下将您带离庆寿宫后不久皇上就回宫了。”
都怪我一时胡涂,竟没想到这一层,再看看竹轩,还是淡定自如,清浅温笑,我亦回了她一个浅笑,把代月、书玉都叫了出去,一面要书玉去往庆寿宫呈报我已复苏的动静,一面让竹轩为我略微梳洗打扮,而后才带着代月、竹轩去往庆寿宫中。
我徐行直行,直至庆寿殿中帷幔外才立足留步,谛听内里究竟说些甚么。才刚止步,耳畔便传来宁贵嫔依依不饶的挑衅之音。
“然后呢?”如果只是敕令回宫她们几个不该是这类神采才对。
我心中生疑,敛声屏气,悄悄盯着宁贵嫔,且听她道:“太子妃,这件事你总该清楚吧?当时皇后娘娘择定令妹与洛王殿下结婚,只可惜洛王殿下不肯,还当众说甚么这辈子要娶只娶兰婕妤,如何?太子妃对这位妹婿很不对劲?竟至于撺掇着洛王殿下用迷情酒去对于兰婕妤?”
“甚么?”我顿时血气上涌,翻开被子就要下床,抓着她二人的手焦急问道:“太子哥哥呢?皇上把他如何了?”
可爱宁贵嫔并未就此扫尾,移到太子哥哥跟前低语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所做的还远不止这些,您晓得吗?我们兰婕妤能够入宫也幸亏太子妃的妙手笔,若不是她向皇上保举,只怕皇上也不会晓得世上竟有此才子!”
城南梅园!我蓦地心惊,这件事不是鲜有人知吗?她宁贵嫔如何晓得?
“哦,是吗?”宁贵嫔不见半分暴躁,徐行走到殿中持续问道:“那么洛王城南梅园那次呢?”
在宁贵嫔的不竭攻心之下秦嬅逐步有些情感失控,大嚷道:“你胡说!胡说!”
玲风少不更事,倒是竹轩老成,不慌不忙按住我道:“婕妤莫慌,太子殿下毕竟是皇上的嫡宗子,焉是一句话便能撼动的?何况另有皇后娘娘在,她也不会看着太子殿下出事不是?您本日才遭如许的罪,当务之急是要好好调度身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