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行直行,直至庆寿殿中帷幔外才立足留步,谛听内里究竟说些甚么。才刚止步,耳畔便传来宁贵嫔依依不饶的挑衅之音。
“竹轩……”
城南梅园!我蓦地心惊,这件事不是鲜有人知吗?她宁贵嫔如何晓得?
“不认得?”宁贵嫔当即给那人一个眼色,那人跪着上前细心瞧了瞧躲躲闪闪的太子妃,手指一举便道:“是她!就是她!当初洛王殿下正为兰蜜斯的事悲伤,她便过来给了我一壶酒,还说只要我能劝殿下好好操纵那壶酒,就有机遇获得洛王殿下重用!”
宁贵嫔说完又转向秦嬅,对她问道:“太子妃,这件事您也该清楚记得吧?”
宁贵嫔当然也没让着秦嬅,与她扭打起来,但二人身份特别,无人发令那些个宫人婢子便皆不敢上前劝止。
本日既知是他老婆对我做出这些无耻的活动,怕是一时愧上心头,难于消逝。且他不敏于宫廷争斗之道,一味地只将满脸苦衷写在脸上,却不知哑忍深藏以避祸端。
我才刚展开眼睛守在床边的书玉便喜极而泣,拉着我冲动道:“蜜斯,谢天谢地,您总算是醒了!”
“哦,是吗?”宁贵嫔不见半分暴躁,徐行走到殿中持续问道:“那么洛王城南梅园那次呢?”
“竟然是你……”太子哥哥神采煞白,全然不知一步步掉进了孟氏的圈套中,只知恨恨盯着太子妃。天子见他如此神采越渐黑沉,就是一旁一句话未曾说过、向来都是处变不惊的皇后也暗自捏了把汗。
书玉一开口玲风、竹轩、代月她们也都围了过来,个个眼中含泪,口念佛陀。许是冻彻心肺的原因,寝殿内虽生着碳火,床上也是厚厚的褥子盖着,身上仍却感受有细锁的寒潮侵袭而来。
秦嬅当是否定,吼道:“本宫不认得他!”
“孟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