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您这里如果谁的拳头硬谁就能抢,何必搞这么多花活,叫我们白陪这很多时候。”坐下一名客人推盏怒道,一言引得世人和,那些眼馋的人,纷繁起哄架秧子。
他起家跃上高台,落到秋云面前,施了一礼:“冒昧了。”
俞景泰固执秋云的手,一起指导谈笑,细细报告,怕她不知。
秋云微觉骇怪,却不露声色,目光微敛,遥眺望着天空。
俞景泰猖獗大笑,“这是要上全武行?别说我没提示你们,一会摔伤了,明天早晨就只能和红花油作伴了。”
“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没钱,说甚么千两黄金,倒是拿出来瞧瞧,只拿那管箫说甚么事情?”坐下客人拍着桌子上一叠银票嗤笑一声。
夜色正浓,乌衣巷里灯火光辉,红红的灯笼连绵一起,蜿蜒如河。
俞景礼笑而不答,负手笑道:“嬷嬷,您这万花楼,是专为我俞家开的。”
她跟着俞景泰安步街头巷尾,看尽人间。
两百两黄金,比夏月的身价整整高出一倍。
大堂中惊醒了很多鸳鸯。
秋云笑而不语,将手中面具覆在脸上,遥眺望着远处。
那是一座遭到柳家连累的官宦宅院,刚被查抄。
夜市上上摆了很多小摊子,新奇的果子,头面、冠梳之类琳琅满目,有卖药、卖诗文书画、算命打卦之人,亦有沿街叫卖茶汤、甜汤解渴的贩卒。
俞景泰放动手中物,合起双掌,悄悄吹奏,声音仿佛埙乐,乐声降落哭泣,幽怨如诉,随夜风飘散,掠过天涯。
夜风吹进,帷幔飘荡。
她紧紧捏着面具,死死遮住颜容,不肯让人瞥见她的泪。
俞景泰行动极快,挟着秋云踏出门口。
“秋云女人,恕鄙人冒昧,您是否情愿与我在一起?”他不答话,反问秋云。
俞景泰冷眼看了那人一眼,“俗不成耐!”
她昂首望着俞景泰,烛光月影下,他嘴角衔着一抹笑意,目光晶亮。
门前一对石狮在惨惨月色下,格外凄冷。
好久后,秋云方才拭去眼泪,问道:“公子究竟是何人?”
俞景泰顺着她的眼神望去,远处一座深宅,朱门深锁。
俞景泰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顺手一扬,银票纷繁扬扬似雪散落,“一千两黄金,分文很多。”
两人走累了,择了座凉亭憩息,脚下河水荧光闪动,数十只流萤在草丛中飞舞,萤火点点,若星光点点。
说罢不睬会金不换殷勤,含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