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人在场,刘一手哪还顾得上其他,抢步来到方咏雩面前,这回总算按住了他的肩膀,感遭到掌下的躯体肥胖冰冷,这铁骨铮铮的男人也不由红了眼眶,喃喃道:“少主,是我无能,这一年来寻你不得,让你吃了很多痛苦,我、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盟主……”
刘一手事前与殷无济二人有过商定,一经到手便在某处古道旁等待汇合,他是个恩仇清楚之人,虽已发誓与海天帮不共戴天,但对江平潮并无迁怒,此番脱手实乃事急从权,发明江平潮重伤昏倒不醒,他不敢有所怠慢,一面告急措置伤口,一面派人速寻殷无济赶来。
就在现在,殷无济心头警戒骤起,想也不想就向后跃开,可他离得太近,抽身已晚半步,将要移开的手腕忽被擒住,竟是昭衍脱手如电,一把抓他腕子,一腿扫他下堂,高低合攻只在瞬息,殷无济整小我被他过肩摔出,昭衍仍未罢休,锁臂拦腰顺势后压,两人连打三旋,殷无济只觉后背一痛,旋即喉间发紧,人已被昭衍扼颈抵在一根粗竹上。
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刘一手炽热的心都凉了半截,他怔怔看着方咏雩,忽听中间传来一声轻咳道:“刘护法,久违了。”
昭衍倒也利落,朝方咏雩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放手,洁白武功高强,实已冲开穴道规复自在,只是顾及殷无济,一起上并未曾脱手偷袭,眼下脚步轻移便将殷无济护住,脱手利落地帮他接上双手。
顷刻间,刘一手回过神来,目光如电刺向说话之人,见到昭衍又是一愣,再看洁白与殷无济受制于他二人,立即心下一凛,身后代人发觉不对,顿时散开合围过来,将场中五人团团围住,刀剑倒映火光,殷红如血。
下方,昭衍持伞倚竹而立,他的眼力最是暴虐,曾与谢青棠几度比武,又从李鸣珂那边获得了《宝相决》的十二式连招武谱,还与鉴慧有过相干深谈,可谓是当今最体味《宝相决》这门功法的外人,故而等闲便可看出洁白这身道行与当初借助外力强提境地的谢青棠分歧,是实打实的六境十二式顶峰,满身高低只剩一个不着名的罩门,功力浑厚,招法奥妙,方咏雩短时候内或可占有上风,一旦堕入苦战,胜负必将翻转。
他不管如何也没想到,彻夜竟会在此见到方咏雩!
怕他愤怒之下真动杀手,昭衍忙道:“送佛送到心,我们带上他二人,这就寻刘护法去,好将平潮兄换返来。”
“你——”洁白纵有再好的脾气,眼下也是又急又怒,可他投鼠忌器,果然一步不敢再动。
恍忽之间,殷无济已是欺身而近,并指导向他中宫大穴。
昭衍叹道:“你我之间,需求算得一清二楚么?”
昭衍感慨道:“令行制止,好一支精锐人马。”
刘一手让人扑灭火把,单手按住刀柄,借着熊熊火光凝神看去,抢先两人鲜明是洁白与殷无济,可不等他松出一口气,又见掉队二人现身出来,顿时大为惊诧,失声道:“少主!”
“救人如救火,该当的。”
逃亡一年,至今仍跟从在他身边的人无一不是亲信死忠,那人当即领命而去,倒是过了半个多时候也不见回转,刘一手心中警戒暗生,正要命人加强设防,只听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传来,先前那名部属仓促赶回,可贵神采镇静,身后还跟着四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