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路杀出的不速之客实在非同普通。
眼看拳头就要落在方咏雩的胸膛上,在旁蓄势的昭衍一步抢前,知名剑穿风而入,直向蒙面人头颅刺去,后者心道不好,拳势一转击向方咏雩肩头,同时身子微晃,腾出左手迎向剑锋,又是“叮”的一声锐响,剑尖与掌心相抵,这削铁如泥的利器当下竟是不得寸进,只在那掌心处留下了一点白痕。
方咏雩神采立变,下认识看向左肩伤处。
就在这时,昭衍断喝道:“方咏雩!”
“你也不欠我甚么。”方咏雩拂开他的手,“我对麻药的抵当不如你,当时你若抛下我,必定不会逃得如此狼狈。”
昭衍又问了一遍,只闻声那人呼吸渐重,贰心头一惊,勉强挪动畴昔,这才看到方咏雩眉头舒展地半闭着眼,左肩竟不知何时扎上了一根银针。
他低声问道:“你如何了?”
“那可一定。”昭衍勾起唇,“万一你结合对方先对我动手,我岂不是要以一敌二?”
方咏雩部下一顿。
垂垂地,昭衍这厢行动滞涩,蒙面人出招也随之慢下,只是他们一招一式无不邃密入微,稍有马脚便要被人趁虚而入,是以比武越慢缠斗越紧,竟有了密不成分之势。
究竟的确如此。
电光火石间,破空声倏然复兴,夜幕下寒光纵横如暴雨,数枚泛着幽色的银针朝着昭衍和方咏雩袭来。
几近就在同一时候,方咏雩腾身而起,他手无寸铁,只将一截衣带扯断,抖擞如鞭向前卷去,却不是冲着蒙面人,而是飞速绕上昭衍的腰,身子猛地再度拔高,凭一己之力将昭衍生生向后拉开,而那柄已然离手的利剑竟也顺势倒飞,复又落回昭衍手里。
“那就拔。”
半晌,他竟当真松开了手,侧头看向昭衍,眸中仿佛含了一片深渊淤泥,既黑又粘,令人一看就生出惊慌与恶心。
唇角上扬,方咏雩歹意地笑了起来:“昭衍,我来之前跟周绛云定了个短刻日,倘若过期未归……你说,这个疯子会做出甚么事来?”
蒙面人的反应不成谓不快,何如昭衍这一剑蓄势而发,他这厢方才起家,剑锋已吼怒而至,避无可避之下唯有尽力抵挡,只见他袍袖鼓胀,一双手臂上筋脉尽显,内力催逼汗水蒸发成汽,已是将满身功力晋升起来,悍然一拳迎上逼命利剑。
方咏雩嘲笑道:“周绛云这一年来用在我身上的毒药不知凡几,戋戋麻药又算甚么?”
分歧于蒙面人出招的大开大合,方咏雩的招法可谓恶毒诡谲,截天阴劲自带一股阴寒粘连之气,如此比武数十个回合,方咏雩垂垂反客为主,蒙面人只觉本身浑身内力都在无形间被牵引畴昔,行动变得滞缓痴钝,立时变更了路数,猛地一拳朝方咏雩胸口轰去。
方咏雩左肩本就带伤,这一下疼得神采煞白,狠劲倒是不减反增,右手顺势缠上昭衍左膝,盘算主张要一手换一腿,半分不肯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