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士气低迷,只怕会不战而败。
来到外头,只见数十辆马车停靠在旁,一众将士皆整齐列队,只待陆泓琛一声令下,便可将粮草卸入库房。
丫环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甚么。
特别那些刚到辽城没两年的士卒,心智不甚果断,如果传闻这里缺粮短草,不晓得会萌收回甚么动机,前些年战况惨烈时,就有很多人当起了逃兵,若非王爷频频败北匈奴,那仗哪会打得下去……
丫环连声应是,畏畏缩缩地退下了。
陆泓琛点点头,好脾气地没有辩驳:“好,本王依你所言。”
“明日我会盯紧那陈国公主,免得又出岔子。”她道。
“奴婢绝没有看错,那丫环进了营帐后,就再没出来了。”丫环笃定说道。
此时秦雨缨已正用着早膳,陆泓琛叮咛那暗卫攸海去湖里抓了很多鲜鱼,鱼汤味道极美,只是她吃着总感觉腥。
陈国公主也在,嗤笑一声,难掩鄙夷。
陆泓琛又何尝不是如此,夜里,他经常悄悄看着秦雨缨安然入眠,眼皮酸涩,却全无睡意。
先拔去这眼中钉肉中刺,再渐渐收伏那三王爷也不迟。
秦雨缨与陆泓琛挨得极近,长公主意了,免不了又是一阵恼火。
长公主恼火不已:“难怪如此胆小,敢明目张胆同我作对!”
陆泓琛点头:“未免军心涣散,醴城‘开仓放粮’的动静早已被封闭,并未传到辽城来。”
思及此,秦雨缨模糊明白了陆泓琛的意义:“你是想……放出假风声?”
她实在不明白,那小小奴婢究竟那里强过本身。
未几时,粮草就被抬入了库房。
若父皇不肯恩赐,这些人就等着活活饿死吧……
抬粮之人皆是陆泓琛的亲信,晓得那麻袋中的猫腻,却都未出声。
世人目光直直,面上皆是呼之欲出的忧色。
丫环眸子一转:“若公主想给那人一点色彩瞧瞧,奴婢倒有个主张……”
“若办不成,奴婢……奴婢便自扇一百耳光。”丫环垂目接话。
这类话,也只要王妃娘娘才敢说。
“那件事,你筹办得如何了?”长公主侧目问。
委曲她不能以王妃身份示人,只能扮作丫环,没法像昔日那般随心所欲。
她惶恐点头:“奴婢……奴婢定不负公主所托……”
本来,是仗着有陆泓琛这个七王爷的恩宠?
秦雨缨倒不感觉委曲,以往不管走到那边,旁人皆要向她恭恭敬敬地施礼,现在好不轻易有了个浅显身份,身边的丫环、侍卫不必再像昔日那般谨小慎微地拘泥于礼数,她瞧着也轻松很多……
得知此事,好久未能睡过一个好觉的杜青,心中那块巨石总算是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