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人占用本身的躯壳,在蔺长冬面前媚笑连连、极尽勾引……秦雨缨鸡皮疙瘩就不由自主掉落一地。
衣裙是浅蓝底的,绣有层层银色云纹,并不非常刺眼,却很经得起细看,搭上玄色雪披,仿佛一身大师闺秀的打扮。
犹记得蔺长冬提起天子时,脸上充满阴戾,仿佛恨不得将天子杀之而后快。
当时的大皇子,便是现在的天子。
看着雪狐身上那件尽是油渍的衣裳,秦雨缨以手扶额,有点头疼,非常不想承认这个“表弟”。
别说,这神情还真与那只白狐狸有几分类似……
不如问一问雪狐,或许它能给出个答案。
雪狐听得舒了口气,还好此次的事与那上册古籍无关。
雨瑞抿唇一笑,接而道:“这些定是王爷他亲身为您遴选的,您不如先试上一试,瞧瞧王爷他目光如何。”
不然,她恐怕要被从宴会帖中除名了。
“外族与皇后通过气,想让皇后生下皇子,立为太子。如此,新皇一旦即位,便不会如先帝那般搏斗本身的族人,他们迟早答复有望。”雪狐持续说道。
雪狐就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只可惜雨瑞不是个轻易被乱来的主儿,拽着雪狐就去见了秦雨缨。
雨瑞正在不远处洗着一篮菜,水声哗啦,并未闻声二人的对话。
如此,皇后与蔺长冬之间会否有所关联?
她当真打量了几眼铜镜中的本身,不得不说,陆泓琛还是极有目光的,背着她订下的这身衣裳,不管尺寸还是款式都再合适不过。
在他看来,这桩事另有另一种观点――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外族作歹太多,烧杀劫掠了那么多年,天君不会听任其持续猖獗,定会加以惩办。
秦雨缨“哦”了一声――此事她如何不知?
“还是王妃娘娘白净,那秦少爷虽与你长得相像,肤色却恰好相反,不管夏季还是夏季都一向没见白过……”雨瑞道。
想当年,外族占有于南疆边疆,铁蹄比年踏入骊国国土,即便最勇猛善战的将士也没法抵挡,却不料如此霸道的权势,最后败在了小小两册古籍上……
“这两派现在仍不是一起人?”她问。
秦雨缨看了看那些衣裳,从做工到款式皆极其讲究,不止瞧着都雅,且还非常御寒,连雪披、抹额这些都一应俱全。
虽如此,雪狐还是警戒地看了她一眼,心大如他,也知有些事不能等闲让人晓得。
“皇后与陆长鸣之间,究竟有甚么猫腻?”她又问。
秦雨缨闻言稍稍放下心来,不是便好,如此她便不必急于对于那蔺长冬……
“当然不是。”雪狐点头。
即便皇后真生下了太子,那太子毕竟也有天子一半血脉。
雪狐便是古籍,古籍便是雪狐。
雪狐就这么被领了下去,跟着雨瑞屁颠屁颠去了厨房。
那恃宠而骄的架式浑然天成,傲娇劲儿看得雨瑞非常汗颜。
待她换上衣裙、披上雪披,雨瑞双目一亮,由衷叹道:“娘娘,这一身真是再衬您不过!”
还真是?
“我有事要问你。”秦雨缨道。
雨瑞见她神采微愣,赶紧止住了话头。
提及秦瀚森,秦雨缨一怔,她已好久没听到过这个仲弟的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