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如果做得过分甚,天子何尝狠不下这个心。
“我来是想奉告你,那孔钰珂找到牧家去了,也不知究竟有甚么筹算,我劝你快去看看,免得她在牧家闹出事来。”竹箐道。
陆泓琛离宫以后,径直回了七王府。
陆泓琛悄悄而立,不置可否。
幸而她返来了,他视野中忽又有了各种色采,心也终究爬出了那极寒的万丈深渊,重新变得新鲜……
这画面,恰落入了不远处的竹箐眼中。
“你这女人,还来干甚么?”杜青的语气非常不善。
一个吻落了下来,令她措不及防,一席话尽数堵在了喉咙里,只来得及收回一声含混不清的哭泣……
是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未可知……
“是……”白面寺人领了命,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去奉告他,若想保住他一家长幼的性命,就乖乖咬舌他杀,若他活过彻夜,本宫就拿他李家高低一百口人开刀,先从他那三岁的儿子开端!”皇后狠声叮咛。
“杜青,你随我去探探究竟。”她侧目道。
这等事,交给她自行措置莫非不好?为何非要替她出头?
话音未落,秦雨缨只觉双唇一阵酥麻。
而宫中的皇后,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到最后,已是气得浑身发颤。
“皇后娘娘,那李洪……该如何措置?”一旁的白面寺人,谨慎翼翼地问。
陆泓琛揉了揉唇,却并不恼,眸光还是深深:“你担忧本王,本王何尝不担忧你,若不能护你全面,如何敢自称你的夫君?”
话未说完,秦雨缨就忍不住给了他一拳,接而,恨恨朝他淡色的唇咬了一口。
“放心,”陆泓琛抓住她的手,“没有人能栽赃嫁祸本王。”
不一会儿,慎刑司就传出那李洪已死的动静。
此人三番五次刺杀王妃,他当然要严加防患,不能让她再有任何可乘之机。
“你管得着吗?”竹箐也是不耐烦了,“啰啰嗦嗦的,哪来这么多废话?”
气是消了,却还是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油嘴滑舌!说完了没?”
他不在乎本身在旁人眼里是否城府极深、心肠暴虐,唯有雨缨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还没,”陆泓琛点头,正儿八经道,“本王还想说,你发小脾气的模样,比常日里更加诱人……”
难怪皇后会堂而皇之取了那太医性命,或许就是为了引陆泓琛入宫,如此便便利她算计陆泓琛、害死薛贵妃,这一石二鸟的毒计,实在令人愤然。
“难怪……”秦雨缨点了点头。
“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内有饥荒、瘟疫横行,外有胡人虎视眈眈,加上陆长鸣一向未撤销谋权篡位的野心,天子还需董家那些重臣为国着力,临时不敢如此。”陆泓琛解释。
他难以设想本身落空雨缨,会变成何种模样,是会与天子、皇后,以及那构造算尽的陆长鸣同归于尽,还是会铲平统统,登上皇位,将这些人尽数关押,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早知会受人冷脸,她干脆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