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缜愤然道:“好。”回身却先叮咛下人取一件狐皮袄子过来,披在秦疏身上。
他边说就要脱手来摸,被秦疏拍开也不动气,厚着脸皮挨过来:“我抱你下去吧。”说罢也不管秦疏承诺不承诺,伸手将人抱了下来。
“皇上也没有催你,渐渐来就是了。何必急在一时。再说你能记起多少就写多少,不必这么费心。”
易缜平时骑马,嫌坐车啰嗦。明天身边另有秦疏,只能换成马车。他将秦疏揽在身边,倒没见有甚么不乐意。
秦疏微微一怔,这清楚是燕淄侯又要翻脸不认账了。看他还在那儿一本端庄振振有词,的确气闷至极。
秦疏瞧他慢悠悠一付不疾不徐的架式:“侯爷不是要去礼部议事?”
秦疏一愕,微微拧起眉来:“谁说我不舒畅?”
秦疏早见惯了他几次无常,顺服地点点头:“好。”见他不动,有些焦急的伸手推推他:“如何不走。”
秦疏天然不明白他暗中掂酸一番,莫名其妙的当着世人落到他怀里,不由一僵,脸上先一红,既而便气得微微发白。只听易缜道:“没甚么都雅的。”一面向外叮咛了一声:“走南面绕畴昔。”
易缜见他如此,心下喜不自胜,竟健忘将他放下。那么傻傻的站了一阵,这才轻声道:“你比本来重一点了。”秦疏隆起的肚子正贴在他胸口,易缜低头去瞧,话音里有悄悄的心疼。“只要它长了,却不见你丰腴些。”
“我说的。”易缜愤然。“那姓冯连同文枢院那一干老东西真是不开眼,也不看看你现在是甚么景象,哪有精力对付。前几天总上门来打搅,现在更好,想方设法的要把你请出去。别理他们。”
等了半天不见秦疏开口,易缜回过甚来绷着脸道:“如何,莫非还嫌侯爷的字丢脸?”
等来到文枢院,易缜先跳上马车,一本端庄瞧了瞧秦疏的神采:“我说了不让你来,你还要不欢畅。看现在气色这么不好。你那儿不舒畅?肚子难受么?”
“要画图,也能我说你画?”秦疏忍不住一撇嘴,转过甚去。不一会又转过甚来,脸上已经带了哑忍的肝火,伸手夺过易缜手中的笔。搁在桌子上:“不画了。”
“我是怕你累着。”易缜碰了个壁,有些不快。但是还是捺着性子,按住了他的手。“你睡一会,我用不了多长时候就返来。好不好?”
虽晓得此举过于冒险,但是他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处所,除却小黑,再也找不到别人能够拜托一二。
易缜把他往上托了托,熏熏然道:“干脆我抱你出来。”
这天见他苦思半天,却迟迟未曾落笔。终究上前从他手中抽出笔来。
“明天不消去了。”易缜面不改色。“我会转告他们一声,你不舒畅。”
他这话里实在有些妒忌不满的意义,本来还想说你只要留在府里,等着生孩子就好,看看秦疏神采,到底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归去。实在青帝也成心给秦疏挂个官职,也便他出入便利。硬生生被易缜拦了下来。这也是他藏着掖着不奉告秦疏的。
易缜瞧瞧他,再一想本身如果出了门,他赌着气在这儿默上半天书,也是大大的不好。遂改了口:“真想出去?”